竟然是二十五枚的甲上。原本以為能得到眾人的贊口,可以媲美十年春雷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滿分!
“今日的酒魁,便是……”
“等一下!”洛尊喝道。“石員外,既然涉及京城酒魁,可以告訴在下,我洛家的春雷酒為何只得了二十四枚甲上,還請告知這唯一剩下的一枚是什麼?”
展臺前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洛尊的突然詰難,讓臺上的石子君都有些為難。且不說他不知道這剩下的那枚木牌是誰投的。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他,冷冷道:“洛公子若是感覺在下從中作梗,自行檢視便是。”
“哼,那就多有得罪了!”沒有得到酒魁,這絕是赤裸裸地打他們天字陸號的臉,絕對不能容忍。他在那標有二十四的碗中翻著,終於看到了那張甲下的木牌,憤怒地拿起來,道:“如此美酒,竟然有人投了甲下,明人不做暗事,那位若是眼花了,投錯了。站出來,我洛家既往不咎,但是……”
“不用但是了,洛家的小娃娃。這甲下是本將軍投的。”
“祖將軍?”洛尊心頭一沉,竟然是祖大壽投的甲下。“將軍既然投了甲下,可否告知晚輩,為何?”
“老夫問你,你這就比得上那宮內御酒嗎?”
洛尊眉頭一皺,遲疑片刻,道:“不能,但也不遑多讓。”祖大壽走過來,道:“那便好!既然比不上這宮內御酒,那老夫投個甲下也算是抬舉這春雷酒了。”洛尊暗道這叫什麼話,就算這宮廷御酒是口尿,誰敢叫囂比御酒更好?
他陰沉著臉,道:“既然這所謂的英雄淚全部都是甲上,老將軍自然也是投了甲上,那將軍這意思是這英雄淚比御酒要好?”
“哼哼,老夫可沒這麼說,但是這英雄淚絕對比這春雷要好上不少,洛家小兒,願賭就要服輸。當年,你老子洛青川在徽州府與人賭酒,輸光了所有家財,也不是願賭服輸,最後釀出了這春雷,在順天府一炮打響。你這度量,得向你老子學學。”
洛尊忍著那口氣,看向楊帆,道:“小爵爺,能否賞在下一杯英雄淚?”楊帆笑著道:“上酒!”這個上字,聽在洛尊的耳朵裡,跟像是“賞”,格外得刺耳。老酒師將酒斟上,洛尊拿起瓷杯,晃了晃,呢喃道:“酒香雖濃,卻多了絲辛辣。酒色上算清亮,但比不上春雷。”
“先別把話說得這麼滿,酒,喝了才知道。”楊帆坐在椅子上,笑著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洛尊拿起那杯英雄淚,仰頭喝了一口。
“咳咳。這是什麼,怎麼如此辛辣。這……這種東西怎麼配得上甲上?諸位莫非都是收了某些人的錢財,故意來作梗的嗎?”洛尊的酒量,估摸著和祖潤澤半斤八兩,才一小口,便被那烈酒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洛公子這話說得老夫就不愛聽了。好就是好,我等心裡自然有個高低評判。”許夫子酒勁上來了,膽子也大了不少,“若不是那春雷上在前邊,老朽已經給了甲上,不然這英雄淚定是要勝春雷一大籌的。”
不少酒徒也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喝酒喝的是什麼,不就是圖個痛快。這英雄淚的烈,恰恰是符合了酒徒們最基本的那一點要求,在口感上,也不輸春雷那種香醇,自然手捧。祖大壽臉色一沉,道:“洛家的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輸了就是輸了,怎麼,不承認不要緊,還誣陷人,這就是人品問題了。”
洛尊冷笑一聲,“哪敢啊,祖將軍剛剛和楊爵爺淩河殺敵而歸,是大明重臣,怎會為了一杯酒,而瞎說。”這話說得有裡有面,明著聽上去是祖大壽不會做手腳,這在嚼巴嚼巴,好像那英雄淚和那楊爵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雖然楊帆嘴上沒有承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少東家,能否把您手中的那杯酒給我。”老酒師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畢竟這春雷也是出自他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