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整整齊齊的布,都是純棉的,另一個包袱裡,一半是棉花,一半是羊絨毛線。
沫沫自認為是富有的人,這麼一比,她好窮,好窮。
雲建站在包袱邊,“姐姐,快收拾啊!”
沫沫看了一眼雲建習以為常的模樣,受到打擊了。
沫沫收拾到一半,櫃子已經裝不下了,沫沫站在櫃子前,看著自己存下的工業布,太礙眼了。
沫沫將她存的都掏了出來,把外婆送的裝進去,這回都裝下了。
雲建盯著腳邊的工業布,沉默了好久,憋出一句話,“姐姐,你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沫沫,“。。。。。。”
她的日子過得苦?她要是過的苦,沒人過的好了。
雲建指著腳邊的布,“姐姐,這些布怎麼處理?”
沫沫道,“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雲建啊,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所有人,你出身好,生來就不缺任何東西,你知道這些殘次布有多少人求不來嗎?”
雲建搖頭,“不知道,我一直跟著奶奶在家,後來去大院,也不出門的。”
雲建沒有說,他沒有朋友的,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後來有弟弟了,弟弟就是他的朋友。
沫沫邊收拾布,邊道:“這段時間你在樓下玩,小朋友是不是很羨慕你?”
雲建點頭,“恩。”
沫沫繼續道:“因為大院的孩子多,家家戶戶都缺布,你穿著新衣服,身上沒補丁,那是他們過年都不一定能有的,姐姐知道你聰明,姐姐不希望你光學習什麼都不懂,有時間多出去玩玩,聽聽,看看,瞭解你所生活的環境。”
雲建點頭,“我以後不這樣了。”
沫沫摸著雲建的頭,“雲建真乖。”
雲建臉紅紅的,“姐姐,我已經不小了。”
沫沫摟過雲建,“你才八歲,就該有八歲的樣子。”
雲建彎著嘴角,“恩。”
沫沫都收拾完,已經晚上八點了,雲建帶著雲平回去睡覺了,沫沫躺在床上看著松仁。
松仁擰著身子,沒個消停勁,沫沫有些困了,揉了下眼睛,再看松仁的時候,松仁翻過去了。
沫沫楞了半餉,激動的坐起身,“松仁,你會翻身了?”
松仁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小手,抬起頭看了眼媽媽,哇的一聲哭了。
沫沫,“。。。。。。”
松仁不是應該啊啊的跟她喊嗎?
松仁見媽媽沒理他,嚎了兩聲,不哭了,好奇的看著床單,不一會就累了,用小胸脯頂著,嗚嗚的喊著。
沫沫抱起松仁,“累了?”
松仁扭著身子,“啊!”
沫沫親了松仁一口,學著道:“啊!”
松仁眨著眼睛,吭嘰了兩聲,沫沫感覺身上熱了,磨著牙,“莊連寧。”
松仁咯咯的笑著,“啊!”
隨後的幾天,沈芳黏在了田晴的身上,閨女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三天的時間,給沫沫換了不少的東西回來,兩個人還樂此不疲的。
苗志前兩天忍了,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也好多年沒看到媳婦了,自從見到閨女,他就一直獨守空房,苗志磨牙的問著外孫女,“朝陽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沫沫哄著松仁,“應該就這幾天。”
苗志,“。。。。。你前天就這麼說。”
沫沫抬起頭,“是嗎?”
苗志指著雲建,“他能作證。”
開門聲,沫沫抱著松仁躲開外公,“一定是外婆和媽媽回來了。”
苗志看向門口,板著臉,妻子這些天一直無視他,不能給好臉。
結果莊朝陽進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