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都叫好……”話還沒說完,這酒又下了肚。
冷佩提著酒瓶再準備倒酒的時候,陳白東一把拉著她的手,“你有完沒完?到底想幹啥?”
“我能幹啥?我特麼又沒有女朋友過來看我。”
“冷佩,不能好好說話?”
“你特麼放開,”冷佩掙開陳白東的手,又給自己滿上,“處裡還有事兒,你們先喝,這杯我幹了,待會兒先撤。”二話不說,跟喝水似的,又是一杯下去。
喝完站起來一轉身,簡單瞥了瞥在一旁看熱鬧的高歆琪,冷佩嘴角一陣輕笑,跟了陳白東這牲口,有得你受的。
然後大步流星,也沒拿單反,
徑直出了門兒,猛地一帶,哐當作響。
幾個人矇在鼓裡,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兒,就看見陳白東衝高歆琪說了聲,“我出去看看”。
他是真怕冷佩這丫頭有什麼想法,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但又在琢磨,她這是幹嘛呢?鬧這一出,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啊?前一陣還特麼在惡搞我呢……
難不成……我擦,有那麼多事兒嗎?
說完就擠出門,跑著追了上去。
高歆琪一臉淡定,冷大小姐剛才的表演,唉,女人嘛,何必這樣?弄得跟小女生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能有用?
女人啊,不是這麼當的。
高歆琪笑靨一張,舉起酒杯,“第一次來,我也敬大家一個。”說著一干,便跟著楊清浩他們幾個聊開了。
☆、後山
冷佩跑著出去,一頭就往後山扎,那裡頭林子大,就是嚎破嗓子,也沒人聽的見。她現在不知怎麼的,就想大哭一場。
哭個稀里嘩啦,海枯石爛。
什麼特麼的陳白東,什麼特麼的英雄氣概男兒本色,去他妹兒的,都給老孃見鬼去。
以為你牛你就了不起了是吧?以為你有幾個二等功三等功就拽了是吧?
玩兒女人,喝花酒,你特麼除了這些還能幹啥?
爛泥扶不上牆,能特麼有多大出息?
老孃不玩兒了還不成。
順著陡坡往上,一頭扎進密林子,冷佩忍了許久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因為她找不出理由。陳白東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她就是想哭,想靠著一個肩膀,嚎啕大哭。
什麼鼻涕眼淚一把揩在那人身上,他也不會嫌棄。
還能給我做碗熱騰騰的麵條,給我垂垂肩,揉揉腿……能給一些不同於家裡的溫暖。
那個讓她崇拜的男人,其實這麼多年來,並沒有做一個優秀的父親,她的童年,是在孤獨中度過的……
冷佩抱著膝蓋坐在草坡上,剛把頭低下,就聽到那個可惡的聲音,“怎麼了?冷佩。到底誰惹著你了?是不是王靜那老女人?明天我就收拾她去!”
王靜?陳白東,你到底跟多少女人有干係?
是不是全團除了我跟曾敏,其她的都能有一腿啊?
“你滾!”冷佩頭也沒抬,用袖子捂著眼睛,只想把自己埋在黑暗裡。
陳白東過去戳了她肩膀一下,“怎麼了這是?老蔡飈你了?還是家裡出了事兒?”
冷佩沒有回他,陳白東也沒再問。靠著冷佩旁邊兒上坐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麼坐著。
等風吹,等草地裡傳來泥土的味道,等蟲蠅在耳邊飛過,等那個女人抬頭。
一雙哭紅了的眸子抬起,也沒理會陳白東,一起身,就往單幹樓那邊兒走。
陳白東沒留她,只是站起來,跟在冷佩後頭。
他……能做什麼?摟住冷佩,跟她說我愛你?
得了吧,人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