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手機的錢就能抵我小半年的生活費。
可無論這傢伙穿的多奢華,裝的多斯文,我都能一眼看出他的本質,他就是我高中的死對頭趙一平。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深愛的張蕾蕾的竟然會跟趙一平這種貨色為伍,還甩了我跟他在一起。
趙一平衝我伸出手,微笑道:“老同學,咱們又見面了。”
我發現這小子轉性了似的,一反他往日的囂張跋扈,竟然變得斯文有禮起來,對我一貫的鄙視也沒了,看起來像有個有修養的紳士。我心想,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廝八成是在張蕾蕾面前瞎表現,他骨子裡就是個流氓,穿上啥都是流氓,改不了的。
趙一平謙恭的讓我們輪流點菜,一一把選單送到我們手邊,又禮貌周到的為我們分發餐具,還一口一口的給張蕾蕾餵食,看的我火冒三丈,真恨不能把一盤蛋撻都撲趙一平頭上去。
吃飯期間,我一句話都不說,反倒是龍哥非常義氣的拿話揶揄趙一平,先是譏笑他的髮型,又鄙視他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年輕穿這一身裝逼衣服,真tm丟人,再嘲笑他明明一爺們,長的這麼娘,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把兒。
張蕾蕾和程月聽的直皺眉頭,我拿腳踹了龍哥兩腳,龍哥衝我翻白眼,小聲說你這人真不識好歹。
我搶白說,我是讓你來給我鎮場子的,不是來讓你給我丟人的。
程月說,聽說你們打算請假一段時間出去旅遊,要去哪兒呢?
張蕾蕾說是要去四川,那裡風景特別優美,美食也多,她一直想去,可惜忙於課業,都沒去成,幸虧一平都安排好了。她們也不是請假去的,是要做一個課題,跟那邊的考古部門協作,不過這種事都是走過場的,他們就打算拿這時間出去玩兒了。
我聽的醋意無限,卻又無可奈何,悶著頭胡吃海喝。
終於吃完了,我跟審訊結束一樣,趙一平很瀟灑的招來服務員買單,我心想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非搶你前面買單不可。我坐在靠外的位置,半路攔下服務員,搶著要買單,服務員把小票遞給我,我一看就傻眼了,就這一頓飯,就消費了整整兩千塊錢,我翻出錢包一看,只剩現金三百,零鈔若干,錢包裡甚至有十塊錢的硬幣和五個五毛的硬幣,我翻錢包的時候,掉了幾個五毛硬幣下來。服務員小妹禮貌的蹲下來把硬幣一一撿起來給了我,說先生,我們這裡還可以刷卡,您現金不夠的話就刷卡吧。
我tm還是第一次聽說信用卡這玩意兒,就呆住了。
趙一平不失時機的說:“我來刷卡吧,說好的這頓我請,曉天總是這麼客氣,這樣可不好哦。”
我心裡那個鬱悶,龍哥和程月看我的眼神都非常同情,張蕾蕾在那兒品著洋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的一張臉被人打了幾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難受。
出了餐廳,程月開車帶我們回去,龍哥在車上告訴我信用卡是什麼東西,說是可以憑信用消費,這個月花了錢下個月還款,大城市裡流行這個,據說有錢人出門都不帶現金的,更別說錢包裝五毛了。
我囧的滿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想起趙一平搶著買單的英姿我就一肚子火。
龍哥說,雖說我真看趙一平那小子不爽,可無論外表、人品還是身價,這趙一平都能甩你好幾條街啊兄弟,我要是張蕾蕾,我也找趙一平這樣兒的。你看你書念得不好,人家讀的是名校,你是技校;人家英俊瀟灑又多金,你窮的錢包裡只剩鋼鏰;人家舉手投足彬彬有禮,時刻替人姑娘著想,你除了一張木瓜臉,再餓牢放出來似的猛吃猛喝,跟搶白食兒似的,我真難找出一個張蕾蕾不甩你的理由。
我氣的哇哇亂叫,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程月也嘆氣說:“蕾蕾這個男友是不成,我要是她,也一準兒動心。”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