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淚滿眼眶,她認得,瑪格麗特餅乾,墨白答應她的,在慕尼黑的那一年。連慕夕青自己都不記得了,她曾答應過她的,在等待她的每一天裡,每一天會做瑪格麗特餅乾。夕青懂得,她是在在告訴她,每一天,自己都會想她。
自己走了近乎半年,而這裡有202罐,她等了自己202天,這是連自己都忘了的日子,而墨白全都記在心裡,每一天都去想念一個遙遠的人,是怎樣的感覺,怎樣的煎熬呢?夕青懂得,曾有幾度,她也曾如此,卻不似墨白日日如此。
再往裡走,是一個由半透明塑膠薄膜圍成的半包圍空間,夕青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那是一個人形,穿著潔白的紗裙,莫名的心跳開始加速,顫巍巍伸出手,從兩塊薄膜的中間穿過,分開。從撥開的縫隙裡,眩暈的感覺襲來,夕青認得,那個穿白色紗裙的人,她每天都會見到,從鏡子裡看見。
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就這樣湧出眼眶,滾燙的溫度在寒冷的空氣裡迅速下降,最後降點的只是一灘死水。夕青總以為烘焙室是自己唯一個在墨白心裡沒有自己的地方,卻從不知道,那麼不經意間,自己已經入駐在這裡,在墨白的心裡那麼深,那麼深!
慢慢靠近那個自己,那是結婚時候的自己,是她三十歲生日那天,她,是墨白的新娘。
純白的婚紗散發著巧克力的濃香,白皙的肌膚滲透著糖果的甜美,她精準的恢復了每一個細節,包括那個微笑,那個眼神,原來自己,那個時候,感覺那麼幸福。
又一陣霹靂哐當的聲音傳來,夕青才從墨白給予的震撼中回神,同時更擔心這一切的創造者,她在這裡呆了多久?她在這裡耗費了多久?她在這裡努力了多久?葉曾說墨白的傷全由於烘焙,那是和自己有關嗎?那永遠消不去的黑眼圈,那寒涼的不正常的溫度,那默默隱忍在睡夢中才散露出來的淚水,在夕青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現在她,要見她,很想,很想。
看著那個顫抖著雙手在大池子裡拼命挖掘的人,夕青莫名的被止住腳步,不敢靠近。
墨白也是察覺到了外人的入侵,抬首,看見慕夕青時,先是驚訝,接著藍眸底下一片寂靜,至少在慕夕青的眼中的確是這樣。
墨白微笑,“你來了,嚐嚐我新做的冰激凌。”左手拿著食盒,右手顫抖著拿著冰激凌勺,“不過先等等,我先做個拉花。”
夕青看著墨白那個青紫的泛黑右手,再是忍耐不住,大步向前來到墨白身邊,拽住她顫抖的右手,刺骨的冰冷,夕青覺得,自己就算著冰塊,也敵不上這樣的溫度,那更有一種冷,來自於心。
墨白抽回自己的右手,依舊笑著,風輕雲淡,“冷,不碰。我給你做個拉花。”拾起一個小勺,右手顫抖著把不住方向,幾次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看著墨白的動作,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剛想伸手去制止,卻迎來了墨白的提問。
“看見外面的那個你了嗎?”感覺到身邊人傳來的低氣壓,為了完成最後的一步,墨白只得提出問題,分散旁邊人的注意力。“半年前,我之前接到一個國際組的甜點比賽的邀請函,本來不是很想答應的,不過一想到可以和那麼多高手對決,莫名的有些興奮,而且那個時候你好像很忙,也正好給自己找些事做,這樣子好像可以少想你的一點。”
“我···”
“聽我說完。”左手扶上右手,控制住顫抖。
夕青剛想阻止,又被勒令到“這是最後一步,讓我做完吧,也算是對得起那些失敗品了。”墨白挑挑眉,示意夕青看向身後。
成片的冰激凌花海,玫瑰的嬌豔顯現的無語倫比,只是夕青不知道為何還算是失敗品。
見夕青不在動作,墨白繼續敘說“決定參賽後,我在想該拿出怎樣的作品才能在這群能人中顯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