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表現忠誠,也在後來的幾次戰役中,作戰勇猛,解除了京畿的危機,深得高皇帝的信任,所以,除了分封渤海,還給了他們很大一部分權力,煮鹽和鑄幣,僅是這兩項,就讓他們富得流油了。也因為他們是臨海,所以對外作戰,不需要事先向朝廷呈奏。”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鑄幣?這不是朝廷的事嗎?也沒有聽說,有什麼藩王和地方豪強能單獨鑄幣的啊!”
“不是讓他們單獨鑄幣,而是協助朝廷鑄幣。他那邊,有幾座銅山。”
我咬了咬牙。
要說高皇帝的時代離我已經太遠了,我不知道他入關之後到底面臨著什麼局面,但想來一定是內憂外患,這樣的分封對穩定當時的局面有很大的助力,但遺留到現在的問題,就是尾大不掉,地方雖然沒有完全強過中央,但這樣的情形下,一旦裴元灝有什麼舉措,我就能活生生的看一出“蟻多咬死象”。
也難怪,這些年來,他的新政施行得那麼難了。
想了一會兒,我說道:“那,他們打了幾次仗,是打誰?”
裴元灝冷笑了一聲:“自然是——‘海寇’。”
海寇?
若真的有海寇,他們理應去東南沿海才是,渤海灣遍佈礁石,風湧浪急,停船都不好停,那邊有什麼好打劫的!?
那些海寇,只怕不是普通的海寇,而是——
鐵面王!
他之前和我分開的時候,就表示出了對洛什的做法的憤怒,渡海飛雲消失在海上之後,就沒有再在舟山附近出現過,我就算不用腦子也能想到,他應該是想要在渤海灣登岸,然後一路往北直接向草原進發。
可是現在,他的路被敖平堵了!
我急忙問道:“陛下給敖氏下過旨嗎?”
裴元灝寒著臉,冷冷說道:“朕當然不能明著下這個旨,可朕也有手諭傳過去,讓他們把心思多放一些在新政上,對於海上的防務,朕會派人過去接手,但沒想到——”
沒想到,天高皇帝遠。
況且,海上的事,一波一浪過去,就連影子都不會剩下,大概,若沒有這個傳密摺的人,連那邊是否打了仗,朝廷都不會知道。
我問道:“那,現在那邊的情況呢?”
“密摺上沒有說太多,只說,‘海寇’無法靠岸,退了。”
退了?!
就是說,鐵面王暫時不能往草原上去了?
我頓時氣得臉都蒼白了起來,下意識的捏緊了桌案的邊沿,指骨掙得格格作響。
該死!
我忍不住咬牙在心裡怒罵了起來,且不論鐵面王如果能從渤海灣登陸,會對草原,乃至整個中原造成什麼影響,這些都不提,但黃天霸,這幾乎是他千載難逢的,可以逃離草原,離開洛什的機會,卻——
我咬牙狠狠道:“混賬東西!”
裴元灝看了我一眼。
似乎,這也是我和他相識那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聽到我用這種腔調罵人,一時還有些怔忪,而我已經顧不得其他,只望著他:“那陛下,要想什麼辦法?”
他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仗已經打完了,那這件事,就要從長計議了。”
“……?”
我蹙起了眉頭看著他。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有一點奇怪。
雖說對於自己的江山,對政事,他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就像現在,手傷成了這樣,他還是會躲在御書房裡看奏摺,要說他別的,有千萬的不好,但勤勉這一點上,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奇怪。
他如此勤勉,對局勢從來都把控得很精準,但這幾年,中原的局面卻並沒有往更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