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薇心頭一凜,飛快地轉過身往樓上跑去。
剛到二樓,就碰上火急火燎下樓的宋清淺,倆人差點撞上。
宋清淺見到她一把抓住,上下檢視了一遍,忍不住拍了她肩膀一下,語氣裡帶著哽咽:「你怎麼才回來啊!都快急死我了!」
抱怨完,她就一下抱著鄭雨薇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以為你被抓走了嗚嗚嗚。」
鄭雨薇回抱住她,輕輕地在她背上拍打安慰著:「沒事淺淺,我回來了。」
她一直迷信地認為,懷羽和宋清淺是她努力不計後果逃出池家後上天給她的獎勵。
她們跟自己不過萍水相逢,卻將她當成親人一樣關心。
哪怕從前的她並不幸福,但這人間依舊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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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燕回重新回到那條小路,小樹林裡言秋他們還抓著池惟,但看起來跟之前不同,好像打了一架。
見燕回過去,他還是狠狠瞪著他,以一種恨不得殺死他的眼神。
果然,他剛走過去,言秋就說:「燕總,這傢伙真的瘋,剛剛一不小心被他掙脫了,還逼得我跟他打了一架。
燕回垂眸看著池惟,他明明是被言秋打了一頓,但他只瞪著一雙狗眼看著自己。
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趣。
如果不是池惟三番兩次瘋了一樣找存在感,這樣十八歲的男生,幼稚得讓他看都懶得看一眼,又何談跟他動什麼手。
「別只會瞪我。」他說,隨後蹲下身掏出張名片,「看清楚了,我叫燕回,有事沖我來,隨時奉陪。」
說完,他扯開池惟的衣領,將那張名片塞了進去。
而後,看著池惟因為牙齒狠狠咬緊而微微顫抖著的臉,微微蹙眉:「梧西市或許是你的地盤,衡南卻不是法外之地。」
「言秋。」燕回嫌棄地拍了拍剛剛扯了池惟衣領的手,起身給了言秋個眼神,「送他回酒店。」
「啊?」言秋不解。
不是吧,還要送這個小變態回去啊?
「池家太太不是還在酒店等?」燕回很善解人意,「送他回去,對池太太說,讓她好好教育兒子,不然下次遇到別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了。」
言秋便明白過來:這是要給池家太太錢之琳一個類似於「下馬威」的警告,讓她管管她這瘋狗兒子。
「好的燕總,我馬上去。」
陸君白湊過來,有些不解:「三哥,幹嘛不把他送進局子裡呢,剛剛咱們不是都錄下來了?」
「然後呢,等他過幾天又出來興風作浪嗎?」燕回收回看著池惟的目光,胸中自由丘壑一般,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陸君白眨巴眨巴眼,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也對,這玩意兒沒什麼大的證據和犯罪,還真不能輕易送進去,否則出來還得禍害人。」
「可是,直接把他放走,豈不是放虎歸山嗎?」陸君白還是想不明白,「那難道不是更可怕?」
「你懂什麼?」邊驍都看不下去了,敲了敲陸君白的腦袋,「三哥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宋清和剛從旁邊回了宋清淺的電話回來,怨念道:「淺淺剛剛把我一頓罵,說還好她的室友平安回去了,否則跟我沒完,什麼玩意兒啊,她的室友有老三的人重要?」
說著他還帶點鄙夷:「說是什麼小魚兒,哪有人叫小魚兒的?」
燕回聽見這個名字就向他看過去:「小魚兒?」
「對啊,她室友,小魚兒,說是遇到了什麼變態,被人救了,怎麼這學校變態這麼多。」
燕回凝眸,若有所思。
「三哥,你還沒說呢,什麼放長線釣大魚?」陸君白沒搞明白不罷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