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幼崽嘗一口都會大哭大鬧的。”曼達楚阿笑道。
“你要是把那玩意兒當禮物送給女豬仔,保證她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說話了。”
“還是得讓她們看看,一定得看看。”曼達楚阿嘆了口氣道,“她們什麼都想看看,東打聽西打聽,這些瑪西歐斯蟲。”
又來了,又抱怨起女性來了。豬仔們有時說起女性便肅然起敬,到了誠惶誠恐的地步,彷彿她們是神明似的。可是接下來,某個豬仔就會輕蔑地將她們稱為“瑪西歐斯蟲”——在樹幹上蠕動的一種蟲子。她們的事外星人類學家根本沒辦法打聽出來,有關女性的問題豬仔們一概不回答。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豬仔們連提都沒提他們中間還有女性存在。利波曾有一種陰鬱的想法,豬仔們的改變與皮波的死有關。他死之前,女性是禁忌,不能提及,只在極少數場合,畢恭畢敬地把她們當成至高無上的神靈時才提起。皮波死後,豬仔們也可以開開“妻子們”的玩笑了,在這些玩笑中間接地表達出他們對女性的嚮往。可外星人類學家問起有關女性的問題時,他們卻從來得不到回答。豬仔們表示得很明白,女性不幹人類的事。
圍著歐安達的豬仔群裡傳來一聲口哨。曼達楚阿立即拉著米羅朝那群豬仔走去。“‘箭’想跟你說話。”
米羅走近豬仔群中,坐在歐安達身旁。她沒跟他打招呼,連頭都沒抬。他們很久以前便發現,男人和女人說話讓豬仔看了很不自在。只要有豬仔在場,人類兩性之間最好連視線都不要接觸。歐安達一個人在時他們和她談得好好的,但只要米羅在場,他們絕不和她講話,也受不了她對他們說話。當著豬仔,她連向他眨眨眼都不行,這一點真讓米羅受不了。幸好他還能感受到她身體的熱量,彷彿她是一顆小小的星星。
“我的朋友,”“箭”說,“我希望能夠向你索取一份珍貴的禮物。”
米羅感到身邊的歐安達身體繃緊了。豬仔們很少向他們要什麼東西,但一旦提出,他們的要求總讓人覺得十分棘手。
“你會同意我的請求嗎?”
米羅緩緩點頭。“但是請你們記住,在人類中間我什麼都不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利波以前發現,豬仔們一點也不覺得派小角色到他們中間來是人類對他們的侮辱。這種無權無勢的形象對外星人類學家十分有利,有助於他們解釋自己所受到的限制。
“這個要求不是來自我們,不是我們晚上在篝火邊的愚蠢的閒聊。”
“你們所說的愚蠢的閒聊中包含著了不起的智慧,我真希望能聽聽。”和往常一樣,回答他們的是米羅。
“這個請求是魯特提出來的。他的樹把他的話告訴了我們。”
米羅暗自嘆了口氣。他不願跟自己人的天主教信仰打交道,對豬仔們的宗教同樣不感興趣。他覺得宗教中荒唐可笑的東西太多了,表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只要說的話不同尋常、特別煩人,豬仔們總會說這是他們靈魂寄居在哪棵樹上的某某祖先說的。近些年來,特別在利波死後不久,他們常把魯特單挑出來,把最煩人的請求栽到他頭上。說來也真有點諷刺意味,魯特是被他們處決的叛逆,現在卻在祖先崇拜的信仰中佔據了一個這麼重要的席位。
不管心裡怎麼想,米羅的反應與從前的利波一模一樣。“如果你們尊重魯特,我們也會對他懷有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感情。”
“我們必須得到金屬。”
米羅閉上了眼睛。外星人類學家長期遵循著不在豬仔面前使用金屬工具的政策,結果竟是這樣。豬仔們顯然跟人類一樣,也有自己的偵察員,從某個有利地點窺探圍欄中人類的工作和生活。“你們要金屬幹什麼?”他平靜地問道。
“載著死者代言人的飛機降落時,地面產生了可怕的熱量,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