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到底知道多少,是否也曾經放任她被宮錦武一直劫掠帶走,用來引出林霸山等人。甚至是宮錦文早已經知道,林霸山沒有死?
太多的疑問,同樣存在於她的心中,不問是因為不想得知那不堪承受的結果,因為她愛宮錦文,非常愛宮錦文,寧願就不去知道真相,以為奚青璧說的都是實話。
明知,宮錦文的心中,也有許多疑問,不曾問出,也是因為愛她,不願意去多問過去。
二人都有意地迴避了那段十幾日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提起,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發生過的事情,還是發生過了,迴避有什麼用?
若是沒有今夜的事情,他們可以迴避,當做從不曾發生過。
奚留香默默回想,那個御醫是真的診斷出她身懷有孕嗎?應該是真的,這種事情一旦發生,都不會用一個御醫來診斷,宮錦文年近三旬才有了子嗣,皇后娘娘懷孕,會召很多御醫來診斷。
宮錦文召御醫也不曾點名,不會如此湊巧,這個御醫也沒有膽量敢說謊。
但是,她又如何會有身孕?
心亂如麻,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怎麼也回想不起,為何會懷孕。
和宮錦武的每一日,她都是睜著眼睛睡覺,絕對不曾和宮錦武有過不該有的關係。
奚留香呆呆地望著房頂,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宮錦文沒有回答,低頭看著手中的奏摺,明明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此時此刻,他哪裡有心情去批閱奏摺。只是擺出一個樣子,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奚留香。
奚留香的聲音,他也沒有聽到,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是御醫的聲音,娘娘有喜了!
痛苦讓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事情,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奚留香失望地閉上眼睛,如今他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她說了嗎?
她懷孕了,她為什麼會懷孕?
那個孩子,該是宮錦武的,曾經多少次,他渴望得到她有孕的訊息,那是他們的孩子的,他第一個孩子。一直沒有得到奚留香懷孕的訊息,他不急,因為他們都年輕,有的是時間去有孩子,不止一個孩子。
早已經決定,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若是男孩,就立為太子,早早就把太子的名分給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不要納妃,因為有她就足夠,他不要看到她吃醋傷心,為後宮的爭鬥費盡心力。不想重演當初母妃的悲劇,只要有她就足矣。
手緊緊握住,握住椅子的扶手。
“咔嚓……”
因為太過用力,椅子的木製扶手,在宮錦文的手中碎裂,化為一片片的木屑落在地上。
奚留香微微睜開眼睛,原來他是如此的介意和痛苦,甚至不自覺地捏碎了椅子的扶手,這樣的事情,是一個男人就接受不了,何況他貴為皇上,是這個時代的一國至尊。
椅子扶手碎裂的聲音,木屑刺入手心的疼痛,令宮錦文清醒起來,低頭看著手心的不斷湧出的殷紅,手心的疼痛,如何能比得上他心的疼痛。
重重捏住絲帕,讓手心的血在絲帕上蔓延,不願意去處理。
血,浸透了絲帕,從宮錦文的手心滴落在地上。
一滴,兩滴……
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宮錦文閉上眼睛,痛苦的不能抑制自己,不敢回頭去看奚留香,只要看到她,就會想起剛才御醫的話,心抽搐般的疼痛。若是此刻宮錦武就在他的面前,他會親手剝了他的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在宮錦文的手上,心不由一緊,看到有東西從宮錦文的手中不停地滴落,該是他的手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