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一直在籌謀些什麼?
他極度思考,思緒卻都攪在一起。
只覺事情發生突然,盲目得有些不知從哪兒下手。
眼前突然浮現出煬皇后當年怎麼也不認錯的倔強面孔,她跪在那裡不悲不泣,堅定得像一顆頑石。
任憑他怎麼責罰,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臣妾心無愧疚,心無旁人。天可鑑,地可表。臣妾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天下每一個人。”
似乎在向他示威。
錯不在她,在他的疑心。
偏偏皋帝就是一個疑心之人,從來吃軟不吃硬。
加上綠帽之下,龍顏掃地。
揮手就要了齊煬兩氏族人的性命。
如今再想起來,心頭上似乎少了什麼。
他看著張公公良久,才緩緩道:“俊昇這段時間表現都很不錯,國事政務上的能力也在逐步上升,監國,沒有玉璽和監國不衝突。”
張公公會意頷首,面色並不好看。
皋帝覺得胸悶,起身往養心殿外。
接觸到外面清冷的空氣,方覺好些。
有三四個宮女正巧從養心殿門口進過,他們紛紛跪禮,動作嫻熟和平常並無兩樣,可表情卻石化一般的僵硬。
那些黑黝黝似恐似懼的眼神讓皋帝很不好受。
總覺那眼神後面在說:瞧瞧,天子也有戴綠帽子的時候,都這麼多年過去的,謠言還在,綠帽子經久不衰。現在連公主都要嫁給齊府後人了,這上一輩的孽是要在小輩兒上延續呢。。。。。。
皋帝頓時怒火沖天,直著地上的宮女就叫滾。
宮女聽得目瞪口呆,紛紛覺得今天出來忘記看黃曆,走了不該走的地方。
顫顫抖抖起身,一會兒就消失在牆角。
張公公抿著嘴不敢說話。
當年斬府的時候,他就在齊府,他是看著皋帝的一旨硃筆如何要了齊府上下所有男丁的姓名的。
皋帝氣得劇烈咳嗽。
漲紅著一張臉,讓張公公立馬宣皋璟雯進諫。
張公公沒有拒絕的道理,一路小跑便去了。
半個時辰,純淨公主歡歡喜喜地進了養心殿。
她這兩天都高興過了頭,心裡頭被賜婚帶來的歡喜充斥著,哪裡還有閒情功夫去管外面的流言。
所以當她進去養心殿的時候,還不知道劍楓是齊府後人。
直覺皋帝的臉色不對。
“父皇,您找兒臣?”她跪禮之後,脆聲道。
皋帝不冷不熱,只抬頭瞄了她一眼,然後道:“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不只劍楓一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
敏感的皋璟雯立刻道:“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父皇已經答應賜婚,兒臣要嫁的就是劍楓。父皇如何要說什麼天下好男兒,他們和兒臣能有什麼關係?”
她緊緊扣著皋帝的雙眸。
難道君主也要言而無信。
皋帝見皋璟雯這勢頭,逐讓張公公講外面的流言給講了一遍。
誰料皋璟雯更來氣,道:“齊府後人又如何,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了,何況當年的事和劍楓大人並無關係,他和當年的齊慕澤也無半點血緣關係,株連九族也不包括他,他如何就成了齊府餘孽!父皇就因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就要取消兒臣和劍楓大人的婚約,兒臣不同意!”
皋帝臉上肉跳。
差點沒摔了手裡的杯子,額角也沁出了汗。
抖手指著皋璟雯道:“沒有你同不同意一說。朕要取消就得取消!”
皋璟雯覺得釜底抽薪,心頭拔涼,突然哭腔道:“父皇,我口口聲聲叫您父皇。當初要殺兒臣的人是您,救了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