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徑自回到了龍攆上。
對張公公甩下一句,“回宮。”
眾朝臣見此狀就紛紛議論開了。
“軒王是傷到什麼程度?連馬車也下不了了?”
“就算沒了雙腿,他可以叫人搭著下馬車嘛!陛下都迎到城門下了,他沒有任何表示實在不妥。”
“大概是還不能接受廢腿的事實,不願下車見人。”
“天子面前,就沒有願不願意一說,國法禮數,他做皇子的應該比我們瞭解。”
眾朝臣邊隨著皋帝的龍攆入城,邊你一言我一語。
其中薛丞相和曹尚書和皋帝一樣黑著臉。
軒王這個樣子,他們女兒的下半身也就算是完了。
一個朝臣瞧出了薛曹二人的滿臉糾葛,甩甩手,幸災樂禍道:“軒王回京,二位家閨女的喜事就不遠了。”
薛曹二人聽得岔氣。
說喜事還不如說喪事來的準確呢!
剛才軒王沒有露面,大家都看在眼裡。如此不孝,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勞也是無用。
以後啊,軒王指不定會是個什麼下場。
有朝臣附和,道:“記得陛下曾說過,軒王回京就迎娶貴府千金。君無戲言,我看說明日。更加貼切一些。”
確實。
皋帝雖然為軒王殘廢一事,鬧得心力憔悴。
但婚事卻沒有耽擱,還讓握有後宮大權的慧妃緊著操辦,宴席總是要的,也要為軒王接風洗塵。
朝臣向來都有順風耳,也略知一二。
薛曹二人聞言,面色愈發沉重。
曹尚書憨沉些,聽了這話,只扭頭看一邊不語。
薛丞相咽不下這口氣,但沒有要頂回去的意思,而是快走幾步到了皋帝龍攆的一側。
曹尚書見了,連忙也跟上去。
後面的幾個朝臣均摸摸鬍鬚,無所謂又諷刺的搖搖頭。
薛丞相在龍攆窗戶邊,小聲道:“陛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軒王他。。。。。。他自己痛心,更為他沒有能照顧這幅身體而傷感。說不定回到京城,休息幾日,等精神恢復了就會好些。”
龍攆裡面,皋帝閉目蹙眉。
聽了這些話,心尖上酸酸的,逐嘆了口氣。
曹尚書聽這嘆氣聲倒有些釋懷的意思,忙又道:“是啊,從南域回來這一路,風塵撲撲的,還是多休息幾日的比較好。至於婚事,也不急於這一時的。”
此話一落。
皋帝撩開了明晃晃的簾子。
瞪著薛曹二人,半餉,他道:“朕已經定了日期,就沒有再變的道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婚期不變!”
說完扔下簾子,將薛曹二人隔絕在外。
薛丞相扭頭就白了曹尚書一眼,心中默道,沒用的東西,真他。媽不會說話,好好的說什麼婚事!
曹尚書梗著脖子,心道,瞪我幹什麼,替你把話說完還有錯了?!
跟隨在後的嬴謝將這一切悄悄的看在眼裡。
心中淺笑,太子沒能在此戰上立功,你軒王也沒好到哪兒,連下面的朝臣都已經開始和你撇清關係。立再大的功又有什麼用,都抵不過一雙能站立行走的雙腿啊!
然他不知道,他和太子的災難也不遠了。
……
龍攆入了皇宮。
眾朝臣回到各自府上。軒王也回到了自己府上,由好幾個府役抬進去的。
十萬鐵騎也回到了他們的軍營。
嬴謝卻沒有回他的嬴府,而是直接入宮,晚皋帝一步到了養心殿外。
他氣宇軒昂的對張公公道:“臣有事要見陛下,請張公公進去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