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蘭潔看著兩個動作極其利索的嬤嬤,滿意的笑了笑。
手裡晃動著不知在哪兒撿來的一根稻草,淺笑道:“璟雯那丫頭呀,她向來都沒什麼腦子,也就是你們兩個跟著她到處跑。”
說著笑得連肩膀都上下抖動兩下,繼續道:“她現在啊已經回行宮了,還指望她會等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的你們嗎?”
這話估計是事實。
但其中細節還有待考究。
齊清兒聽著別過臉,厭惡道:“怕是我們一出來,你便跟著了吧!這個時候能把璟雯糊弄得丟下我們回行宮,你到底想怎麼樣?”
問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
荒郊野外,幾乎沒有人會來的地方,略想一想就知道她皋蘭潔想做什麼。
何況楊柳還是她夫君千方百計從秋韻樓奪走了人。
如果說好奇心會殺死貓,那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又會鬧出什麼樣的風波。
齊清兒閉了閉雙眸,簡直不敢去想。
果不其然,耳邊是皋蘭潔充滿憎恨陰險的笑聲。
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還是能新賬舊賬一起算,簡直是大快人心,大快她皋蘭潔一個人的嫉妒心。
她本來還只是鄙視楊柳這樣的青樓姬人,嫉妒的也是她的美貌勾引的她的夫君。現在看到當初將陳文靖私養姬人一事告訴她的齊清兒,居然將楊柳養在了郡主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下了定論定是齊清兒和楊柳聯手要害她,弄得原本在府中服服帖帖的陳文靖也開始和她唱反調。
再加上她的母后,因為齊清兒不但丟了實權,還被禁足在皇宮,來行宮避暑的資格都沒有。
皋蘭潔想到這裡,鼻子都要氣歪了。
她走到面容已然脫色的齊清兒面前,揚手托起了齊清兒的下巴。
齊清兒欲挪開下顎,身後的手臂被壓制得更痛,腦袋也被一隻粗大的手無理的控制住。
她不得不忍受皋蘭潔尖細的指尖在下顎上的調戲。
覺得皮肉被掐得生疼。
“想怎麼樣?”皋蘭潔的這句話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說完後故意歪頭做個思考的表情,繼續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咯。這荒郊野外的,到了晚上說不定會有什麼吃人的夜行動物,到時候吃個乾淨,我那個璟雯妹妹想起來也是晚了,只能抱著你們剩下的衣物殘骸追悔莫及。。。。。。”
這麼一席話,連說話的皋蘭潔都微微渾身一顫,雙眼飛快的四下巡視了一下。
楊柳更是嗚央央地開始抽泣,直呼清兒姐姐。
齊清兒故作鎮定,對自己說她們一定不會被困在這裡。可是她的心跳騙不了她,她也害怕。
在這個地方落在皋蘭潔手裡,活著回到行宮的機會渺茫。
就算皋璟雯發覺異樣,要找過來指不定是不是第二天一早了,到時候會不會像皋蘭潔說的那樣被野獸吃得只剩下骨頭和衣物。
她掩蓋不住慌張地清了清嗓子,道:“你說的仇和怨都是我和你之間的,和楊柳沒有關係。真是算誰對誰的仇恨,也該是楊柳對你夫君的仇恨,你放了她,留我一個撒氣還不夠嗎?”
皋蘭潔又不是個笨蛋,齊清兒的話音剛落,她便大笑三聲,隨即猛的鬆開齊清兒的下顎,“放了她,讓她回去給你找救兵麼?!”
齊清兒臉被毫無預兆的甩到一邊。
正好看到楊柳恐懼又拒絕的複雜表情。
她緩慢轉回臉,怔怔地瞪著皋蘭潔道:“剛才的花海你也是熟識的,你認為楊柳獨自一個人能走出這片花海麼?!你若不放心,大可以找人押她回去,直接關起來也可以,她實在沒有必要為這對於她來說沒有來由的仇恨付出生命的代價!”
“呦,這麼姐妹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