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聽到了這個訊息,他本來就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他膝下無子,結果孩子還沒出生就夭折了,估計皋蘭潔以後在陳府上的日子也會更加難過。我沒有想到你會利用一個還沒有出生來的孩子來設局,即在關鍵時刻支走了皇后,還同時徹底的將皋蘭潔打進了谷底。”……“這樣做很好,很好……”
她一開始還是對著祁王說的,最後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自言自語。
復仇實在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以為殺人不見血對她來說可以信手捏來,可真的這麼做了,即便不是她親手做的,光憑此事是由她而起,心中就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挪了挪身,抬手撐在了祁王身側的牆面上。
忽感身後的肩膀上暖暖的,有股力量溫柔而堅定,還有些傷感。
祁王摟住她的肩,鑽石一樣的眸子中有不經意的憐惜,但很快轉成了冷冽。
“我們都生錯了朝代,在這個朝代我不傷人,就是等著別人來傷我。清兒,細想你回京後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有哪幾件事是百分百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傷人不得已,也是必須的。”他說著摟起齊清兒的身體,一邊往前走。
齊清兒依他,沒有拒絕。
兩人的步子都很慢。
心照不宣的沉默後面是彼此的距離漸漸開始出現了疏離。
……
當晚齊清兒回到府上之後,便聽到嚴頌從宮中傳來的訊息。
皋帝在服下的嚴頌給的藥之後,開始逐漸清醒。只是人老了許多,嚴頌也不敢再讓他服用那些個光有虛名的長生不老之藥,擔心一個不小心就將皋帝送上了西天。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他活著很有必要的。
嚴頌說,今後幾天會配合華馱給皋帝進行一些補藥,但他當時偷服下一個月的“長生不老”之藥,徹底的傷了機理,補藥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保得了他的命,保不住他的健康。
好在清醒之後的皋帝意識還算清晰,也還能夠下床行走。
這些日子,宮的朝堂政事也沒有因此耽擱,就是上朝的時間要比平時的晚了一些。
齊清兒暗歎,此時此刻他活著就是好事,還能正常思考簡直是萬幸。
與此同時。
還有皇后那裡的訊息。
流產之後的皋蘭潔一直養在皇后宮中。
皇后也正好利用了她女兒的得失,在皋帝面前博得了同情,解了她長達一月有餘的禁足。
但後宮的大權依舊沒有回到她手中。
皋帝念她需要照料皋蘭潔,無多餘的心力,掌管後宮的權利仍在惠妃手中。
其實這是一個好訊息。
至少證明皋帝對皇后的恩寵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就是皇后解了禁足,日。日。晃悠在皋帝面前也於事無補。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近十天。
這十天齊清兒靜心於府上,除了平日裡常常登門的皋璟雯,偶爾出現的嚴頌,還有來請過一兩次平安脈的華馱,便再沒有其他人來過。
祁王那裡像是一塊沉在水底的積石。
就這麼沉澱於底,無聲無息。
齊清兒明白,他的無聲無息正在醞釀一場血雨腥風。
而軒王那裡,抵達越國的捷報也快馬加鞭地傳入了京城,皋帝為他們的平安到達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另有一道懿旨到了馥雅郡主府。
來者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太監,他舉著一塊明幌幌的令牌在郡主府門口扯著嗓子叫喊。
“貴公公,等稍等一等,我這就進去告知郡主。”聞聲前來的竹婉,在門口有禮的對貴公公福了福禮,正準備轉身,身後又傳來他尖利的嗓音。
“麻煩你讓你們郡主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