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看自己一眼,可楊柳就是能看出他眼神對她自己的厭棄。
然不論她怎麼撒潑。
齊清兒照樣靜坐不語,祁王則是側頭深情憂傷地看著她。
楊柳再受不了。
王妃夢就這麼破碎,她心有不甘。
索性一個旋身倒進祁王懷中,最後她還是希望她的**能夠打動祁王,哪怕他就只在乎她的**也是好的。
可她哪曉得,祁王根本就沒碰過她。
祁王退讓不及,只有接住,然後掃了一眼在旁的婢女。
婢女們紛紛會意,將假裝昏迷的楊柳從祁王身上架起來。
楊柳馬上就醒了,又開始哭鬧。
祁王當下呵斥,道:“帶下去,關起來,誰敢違抗,刑法伺候!”
婢女們自也不敢鬆手了,任憑楊柳再怎麼掙扎都抓得死死的。
好半餉,醉心亭外才恢復了平靜。
其實,從頭到尾就是楊柳一個人在鬧。
就像是在唱一出獨角戲。
齊清兒見楊柳被帶遠,起身往池邊走了走,深一口氣。
喃喃道:“難得如此夜景……”
祁王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解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尤其是當她望著池面感嘆夜景的時候。
似乎剛才不過是這靜謐的夜景中撲來了一隻鳥而已。
他走近她,伸伸手,沒有摟住她的肩。
齊清兒感到檀香的氣息,知道他就在身後,逐道:“就讓楊柳在你府上住兩天吧,我也好回去給她佈置個房間出來。”
祁王聽著只覺心痛。
齊清兒旋身看向她他,繼續道:“她這樣鬧下去對我們所謀之事有百害而無一利,總不能真的讓她鬧到陳文靖那裡去。不然費心埋下的局就破滅了。再有,她住在我那裡總比住在你這裡要穩妥些,畢竟陳文靖認為她是他的人,回頭讓他看到楊柳在你這裡,有些話是解釋也說不清的。住在我那裡,她畢竟是我妹妹,當初她被陳文靖強搶之後,先進的也是我的郡主府,就算陳文靖最終知道她在我這裡,也不能說什麼。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她從楊柳出現之後就一直波瀾不驚的坐著。
原來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祁王聞言,心角抽痛。
“好,我會盡快安排。其實楊柳她……我……”祁王還是想解釋,無奈難以啟齒。
他什麼時候為他做過事做過解釋。
齊清兒笑笑,道:“我知道。不過楊柳畢竟是無辜的,她是我妹妹,縱使她有心成為你的王妃,那也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正常的心理。這世上想成為王妃的女人多,不想成為王妃的女子少。她看上了你,我不怪她,若你不愛她,我希望你也放過她,她於我畢竟有再造之恩。再者陳文靖的勢力一天不減,你就一天不能娶她過門。這不是婦人之言,沒有嫉妒在裡面,純粹為了我們所謀之事,經不起這樣的波瀾。”
這話讓祁王心痛到麻木。
適才在醉心亭相依相靠的溫存,被她這番話打得煙消雲散。
祁王倒吸一口氣。
與其沉痛,不如和齊清兒一樣說正事。
“你放心,我定然不會娶她為妻。”他說完怔怔地看著齊清兒,在心裡喊,我就從來沒想過要娶她為妻,我唯一想娶的就只有你齊清兒一人。
然這些他沒能說出口。
齊清兒面上的冷,讓他措手不及。
也是他讓她不要顧慮太多,有些人和事不能參雜感情在裡面。
現在她就完全做到了。
齊清兒點點頭。
祁王微旋了身,繼續道:“至於太子那邊,必須趕在軒王回京之前對他進行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