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有了謀反之舉,故看向嚴頌。
嚴頌撇見祁王的眼神,身子一怔。
他們沒有別的對策,只能--
嚴頌走到皋帝跟前,道:“陛下,藥已調至九成。可否讓卑職再看一看脈象?”
皋帝自知此時身體狀況極差,沒拒絕,微點頭。
嚴頌在床榻前坐下,同時捏起皋帝的手腕。
與此同時,正有兩三個婢女架著齊清兒往外走。
齊清兒完全沒有掙扎。
若真的赴死,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內閣中的一切像忽然間定格。
嚴頌的手落在皋帝手腕上的同時,祁王渾身緊繃,全神貫注。兩人目光對視,一切用眼神交流。
“放開她!本公主叫你放開她!聽見沒有?!”
是皋雯。
她在內閣外面站了許久。
自慧妃被召進去後,她便覺得不對勁。站在內閣門口一聽,才知道世關齊清兒的真實身份。
她款款入內,邊走邊說。
押著齊清兒的婢女見是公主進來,鬆開手。
而同時,嚴頌按下去的手指也稍挪了位置,手指間的力量明顯去了九成,內力收去,正式把脈。
祁王勐的閉上眸,身子微顫。
皋雯在齊清兒身邊站了站,彼此疏離地看了看彼此。
齊清兒暗想:她這個時候出現,是雪上加霜,還是雪中送碳?
皋帝抬眼看皋雯,道:“你來了也好。她曾是你認得義姐,如今身份可疑,當初回京極有可能就是利用你回來的。你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現在就說吧!”
皋雯點點頭,給皋帝福禮,道:“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免郡主一死!”
皋帝,道:“不是讓你來求情的。也沒有你求情的份!”
皋雯歪了歪脖子,繼續道:“可這個情兒臣求定了!兒臣一年前回京,剛入京父皇就急著要給擇婿。父皇,您瞭解做女兒的心嗎?當初逼我和親越國,您不曾有半絲憐憫。後來發兵越國,更不顧我在越國的安慰。再後來,我成功脫逃回京,聽到父皇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我擇婿……(皋雯嗤笑)您是帝王,您可曾知道作為一個女子在自己不喜歡的夫君面前強顏歡笑的痛苦?您知不知道我內心真正的感受?您自認為您的決定是為我好,其實不然!那個時候,我只有郡主陪在身邊,是她一點一點將我從黑暗中拉回來,三番五次幫我逃過父皇的賜婚!甚至在虞才人面前義無反顧的替我喝下毒酒,深巷行刺的時候也是她替我擋了一刀,她用她的生命在護我!父皇,您可以用您的生命來護我嗎?”
頓了頓,繼續道:“您本來可以,可您卻沒有。我清楚的記得凌王舉兵造反,您要將我和凌王一同射殺!……我是您的公主,可您又是怎麼對我的。”……“適才父皇說,郡主當初在州為我擋劍,極有可能是想利用我帶她回京。我不否認,我也質疑……可是,相對而言,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真心,我心甘情願的被她利用!”
說到這裡,皋雯滾下兩顆熱淚。
她轉身走到齊清兒身邊,看著她道:“父皇若要亂棍打死她,那連我也掄棍打死好了!我無法做到像父皇一樣無情。她救我於危難多次,今生今世,無論她是誰,我都要護她這條命!”
皋帝聽得雙眼通紅。
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皋雯說得沒錯。
他這個做父皇的,在皋雯心中,竟不及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郡主。
慧妃娘娘轉身看向皋雯,儘管不願意自己的女兒牽涉其中,但也麼有阻止。
祁王屏息凝神,就看皋帝如何回答。
嚴頌的手也未離開皋帝的手腕。
若皋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