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冷酷,無情,她和你是一樣的。”
不知怎的,半年前花海折辱在眼前浮現。
當時她為了護住齊清兒,可謂拼掉了女子的清白,也拼掉了自己的半條命。先不說她當初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得到齊清兒更多的信任,她當時確確實實在最為難的一刻幫過她,護了她一身清白。
而如今,她落獄,她卻只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似乎對這未出生的孩子的寬容,就是對她楊柳的寬容。
想到這裡,楊柳心中的恨肆意而生。
忽然,她收去笑容,憐憫的看向祁王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和齊清兒的婚期就是這幾天了吧!她就要成為你的側妃了。。。。。。”又十分突兀的,她仰天長笑,道:“身為君王,你確定要娶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
這話從何說起,祁王渾身一僵,拿疑惑的眼神看向楊柳。
楊柳成功引起祁王的注意,又道:“行宮花海,你還記得嗎?當時你找到她的時候,她衣不遮體。那一晚我親眼看著那個男人將她按在身下,蹂躪,折辱,她根本無力反抗……最後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了。。。。。。”
祁王頓時覺得耳膜充血,頭腦昏沉。
一顆心咚咚直跳,似乎就要跳出來,又似乎隨時會停止跳動。他怒視楊柳的雙唇,迫使自己不去回憶當時在花海邊救起齊清兒時的情景。
不!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再安奈不住,跳起來衝向牢籠,嘶聲裂肺道:“住口!住口!你給我住口!”
帶著一陣寒風,吹亂楊柳額前的碎髮。
“我不許你胡說!”祁王狠狠抓住牢籠,幾乎要把木樁搖斷。
楊柳眼見祁王終於發了脾氣,心中難受卻痛快。
她要的就是這個反應。
繼續道:“你知道我不在胡說。當時雖沒有發現男子的整屍,但還是辨認出來那是個男子。何況當時我就在場,祁王殿下,我完全不建議將當時的情形在細細闡述一番,也好讓殿下知道,齊清兒她有多不乾淨。”
“住口!”
“記得她身子很白,那野人的手很黑。。。。。。”
“住口!”
“對了,那野人體力過人,要了好幾次呢。。。。。。”
“我叫你住口!”
“那晚的慘叫聲,呻。吟聲我至今都記得。。。。。。”
“夠了!”祁王再忍不可忍,心都要裂開。奪了獄卒手裡的鑰匙,迅速開啟門,上前就將楊柳扇倒在地。
楊柳捂著臉,痛得嘴角抽抽,臉卻在笑,道:“那樣的破鞋,殿下還要嗎?還能取回府上做側妃嗎?”
祁王忽覺心跳不穩。
實在情緒難控,怒氣衝頭,又十分心痛,如萬箭穿心。
楊柳卻還在笑。
她死了,齊清兒也別想好過。
這樣的醜事如果傳出去,別說齊清兒死皮賴臉要嫁,祁王還不一定會娶呢,誰會平白無故給自己頭上扣綠毛,何況祁王是將來的主上,難道要娶齊清兒讓天下人恥笑嗎?
在牢籠外面站著的劍楓和甄仕紛紛垂下臉,表情扭曲。
祁王僵硬的站著,他怒指楊柳,道:“擇日問斬!”說罷甩手離開,留下一卷煙塵。
待眾人離開之後,楊柳癱軟在地上,無奈的笑笑。花海的經慘不忍睹,楊柳比任何人都不願意想起那段過往,因為她才是那個被折辱的。
祁王離開刑部,匆忙回府。
在馬車上噴了一口鮮血,額角青筋暴露。他一路捂著胸口,隻字未言。
到府上的時候,是劍楓和甄仕倆人架著進府的。
有氣無力滿口鮮血的模樣可把聞聲出來相迎的葛莜嚇壞了,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