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頷首,道:“是。”然後退下。
齊清兒開始踱步,道:“嬴國這個時候最想見的人無非是嬴謝,廢太子,還有皇后。而這三個人裡面,只有皇后曾和我有過接觸,也只有皇后知道我的身份有假,所以。。。。。。”
祁王接道:“你的意思是嬴國很有可能在我中毒那天晚上,偷偷潛入宮中,私闖無樑殿,會面皇后?”
齊清兒點頭,道:“極有這可能。”
祁王道:“那麼嬴國是不得不除了,翻案也必須提前,不能再壓後了。”
齊清兒道:“你現在雖然掌有玉璽,但朝中勢力仍然不夠雄厚。如果這個突然翻案,勢必會對你不利,很有可能會失勢……”
祁王將手按在齊清兒肩上,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必不讓你出事!”
齊清兒擔憂地點點頭。
而書房外頭,趕來的葛莜已經跟竹婉起了爭執。
一個要進書房,一個死活不讓,連進去通報也不讓。
急得葛莜直跺腳,指著竹婉道:“別以為你是郡主身邊的丫鬟,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了不起。這裡可是祁王府,我是王妃。再不讓開,就叫人杖刑伺候!”
竹婉可不怕。
杖刑她也不是沒受過,皇后的毒杖她都捱過來了,害怕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的。
逐叉腰道:“郡主和祁王在內有要事相商,王妃不得入內!”
好大的口氣。
敢命令王妃了。
葛莜紅了臉,她已經三番五次在齊清兒或者是竹婉面前失態了。可為了祁王,她實在管不了那麼多。
為解心頭之恨,親自動手上前要掐竹婉的脖子。
然武人的脖子可不是任何人想碰就能碰的。
竹婉這麼一揮手,葛莜往後倒退好幾步,虧得采月在後面扶得及時,才沒摔在地上。
嬌生慣養的葛莜當場就哭了。
邊抹淚,邊道:“反了反了反了。。。。。。你竟敢推本王妃。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我拿下,杖責五十!”
採月驚道:“五十板子會出人命的。”
葛莜叫道:“我不管,給我打。誰擋了本王妃的路,我就絕了誰的路!”
這就槓上了。
竹婉也不是吃素了,打倒兩個婢女分分鐘的事。
可巧,齊清兒和祁王從書房內走出。
見此情形,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
齊清兒稍退一步。
這一步看在葛莜眼裡,極有小鳥依人之態,且祁王一副要護她的樣子。葛莜心中怒火蹭蹭地往上漲。
竹婉見郡主和祁王出來,福禮道:“祁王妃無故來擾,被奴婢擋在了門外。”
祁王沉沉地點了點頭。
轉身對齊清兒道:“你先過去吧!有任何情況,我便派人來通知你。”
齊清兒頷首,款款離開。
對跟在身後的竹婉道:“王妃畢竟是主子,以後跟她說話謙讓一些無妨。”
竹婉撇嘴點頭,道:“那是她自找的。”
走出祁王府的齊清兒突然站住腳,對竹婉道:“行了,知道你攔她在外,也是為了我。不過,身份區別,萬一我和祁王沒有及時出現,你豈不要受那皮肉之苦,到時候痛得可不是葛莜。”
竹婉眨眨眼,不說話了。
而祁王這裡。
齊清兒主僕走後,葛莜就徹底發了飆。
她自認為她一忍再忍,忍著祁王時常夜宿書房,忍著祁王對她冷漠的眼神,忍著將來祁王府上的側妃將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只要祁王表面還當她是王妃,碰面的時候不那麼巨人一千里之外,她都能忍。
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