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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痛又席捲而來。

她疼得彎下身子。

聽他說話的語氣,他好像相信了她的話,相信適才她真的只是想看一看他在拿在手上的書卷。

“公主大概馬上就會回來了,殿下能扶我到暖榻上去嗎?”齊清兒用手捂在胸口,良久後喃喃道。

她不想讓公主發現什麼異常。

祁王也未覺得不妥,伸手攙扶著她的一隻臂膀,緩緩往暖榻旁行走。

兩人似乎都能覺察到彼此都不想再提起適才發生的事情。

臥房內終於平靜下來,唯有那幽幽的檀香還在繼續焚燒。

不一會兒,純淨公主就帶著一個太醫走了進來,看到齊清兒胸口帶血的衣襟,三步併成兩步,連忙撲倒在暖榻邊,急得兩隻手在她胸口隔空胡亂的一摸。

也顧不得和一旁的祁王再打招呼,對著齊清兒急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流血了!”聲音裡帶著哭腔。

齊清兒抬起一隻手,安慰道:“無妨,大概是剛才喝茶嗆到了,劇烈咳嗽造成的,過兩天就好了。”

說話間齊清兒又小心的看了祁王一眼。

他又回到了在亭落中時的文人形象,將那隻流血的手別到身後,另一隻自然的垂下,如畫的臉上幽幽涼涼,好似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太醫,快給她瞧瞧!”皋璟雯滿眼是齊清兒胸口浸紅的衣襟,一把將太醫拉倒齊清兒跟前。

太醫把脈,片刻後,方道:“這位姑娘該是這三日車馬勞累所致,臣配些藥方,服下後休息幾日當無大礙。”

齊清兒鬆了一口氣,這京城當中的太醫未必都各個醫術高明,更何況那易容的寒毒也並非常人能瞧得出來的。

“那你現在就去配藥,還有,現在就去熬一副藥過來,越快越好。”皋璟雯邊握著齊清兒的手,邊命令太醫。

“是,臣這就去辦。”

隨著太醫離開的腳步,齊清兒頓時覺得身心疲憊。

三日車馬勞累,剛回京腳還未落地,就被純淨公主拉到祁王府,見到了她這十五年來日思夜恨的人,還發生了肢體上的衝突。

她的這副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她要冷靜,定不能忘了回京的初衷,面前的祁王,她對他只有恨!

“嬅雨姑娘,你可以在這兒先休息一下,等服下太醫熬製的湯藥,我們再回府。”皋璟雯聽到齊清兒並無大礙,也放心了些,起身給她掖了掖被子。

人在情緒放鬆的時候,或者精神不那麼緊繃的時候,往往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身體上的不適。

齊清兒微微點頭應了公主,身體上各種不適肆意襲來,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她沒有睡,躺在祁王的暖榻上,即便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暖榻,多少都有他的味道,她又怎麼能睡得著。

此時此刻的齊清兒想早點離開蘭香苑,對於回京她卻有萬分準備,但面對祁王,她確實沒有辦法將恨埋藏在心裡,不露於型色。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祁王和公主的聲音。

“俊昇哥哥,她怎麼突然又流了這麼多血?”

“她六日前為你擋了一劍,三日前又跟著你們一路車馬勞累到京城,看她的樣子,身子骨本身就挺弱的,剛回京你又將人直接拉到我這兒來了,未能及時休息,大概就如同她自己所說的劇烈咳嗽所致。”

祁王的聲音異常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齊清兒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幾下,畫眉稍稍觸動一下,他在撒謊,他為什麼要替自己撒謊?還是他在替他自己撒謊?

她黑暗中輕嘆,十五年過去了,她不能在把京城當中的他們再當成是十五年那些單純的他們了。

許久之後,齊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