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挪了挪身子,往皋璟雯身邊站了站。
眉宇間全是不解。
又看了看這樓臺上的所有人,他們難道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嗎?
齊清兒彎下身,和皋璟雯耳語,“難道不是所有皇子都因該到場嗎?”
皋璟雯順勢巡視一眼,“這不都到齊了嗎?”說著還眨眼看了看齊清兒,表示她問了一句多餘的話。
齊清兒淡淡地“哦”了一句。
又仔細在樓臺上看了一圈,這明明沒有到齊,明明還差個祁王。
皋璟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還是祁王他本就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
齊清兒怏怏地嘆了口氣,卻被軒王聽了去。
軒王的注意力立馬從擂臺上轉移到了齊清兒身上,又挪身湊到皋帝面前,“父皇,那個嬅雨姑娘好歹也是璟雯的救命恩人,這種場合給她賜個座吧。樓臺下的文武重臣可都看著呢,這樣才能體現我國君主的體恤忠良不是!”
皋帝斜眼看了下齊清兒,眯眼道:“張公公,給璟雯身後的那個丫頭賜座!”
第六十六章,麻布男子
宮女搬來的座椅,置在了純淨公主後面一些。
齊清兒面對著皋帝的背影,緩緩一禮,方坐下了。
樓臺內擺放著各種茶點,宮女太監們紛紛退在兩旁。樓臺中間靠前坐著皋帝,一旁稍後一些是皇后。其餘皇子公主再靠後些,到齊清兒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最靠後的了。
照理她本該站著,如今賜了座,當也沒有不坐的道理。
不過有些不安罷了,畢竟身份懸殊。
齊清兒伸了伸脖子,瞄了一眼斜前方的軒王,見其滿臉打鬥的模樣,一心撲在觀戰上面。
也不再多想他讓皋帝給自己賜座的事。
揚了眉往擂臺上看去。
她雖坐得靠後,但這麼稍稍一低頭,下面的擂臺看得一清二楚,就連擂臺四角站著的壯士,他們身上的鐵甲銅片都能數得過來。
擂臺下站著幾名待戰的求親者。
齊清兒細細地看了一眼。
這些男子大多都是二十出頭,長相倒也英俊,還有些身後跟著僕人,想來是出自哪個重臣之府。
一個個都很精神,還時不時往樓臺上面瞄一眼。
就這些人,不管哪一個贏了,都絕對配得上做大煜朝的駙馬。
齊清兒的心立時往上一揪。
純淨公主嫁與不嫁就在今日,讓嚴頌找的人選到底找到了沒有!
齊清兒掏出了絲絹緊緊捏在手裡。
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嚴頌找的人就在這幾個待戰的求親者裡面,難不成是祁王那邊出了問題嗎。
無官階不得入戰。
想到這裡,齊清兒收眼看了看身邊的皋璟雯。
她一張秀氣的小臉擰得很是難看,明明不願意往擂臺上看,卻又似不能釋然地盯著上擂臺的每一個人,細白的手指恨不得都要掐到自己肉裡去了。
這般神色焦慮,讓齊清兒想要安慰幾句,但又不知能說些什麼。
思來想去,齊清兒抬手捏了捏皋璟雯的肩膀,示以慰藉。
這時擂臺一聲悶響。
樓臺上的皇室宗親紛紛向下看去。
只見,一個螺緞錦袍的男子重重地摔在了擂臺上,掙扎了兩下,吐出兩口鮮血,最後力不支體,敗戰而下。
另一個身著銅青色垂地袍服的男子,兩眼放了金光,對著正被攙扶著下擂臺的男子拱手一禮,至高氣昂地等著下一個上來挑戰。
擂臺周邊的錦篷內,頓時一片譁然。
然後就有一個留著鬍鬚,五十歲上下的長者,顫抖著雙手從一個錦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