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壓根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有手段了?
楚喬煙覺得自己很委屈,望著金玉道:“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攆走了吧?”
金玉蹙著眉頭,她也沒有好的辦法,反正趕走了會來新的,當然新人也有可能已經靠向別人站了。反正沒有鬧騰出大事,就由他們去吧。
“對了,你還記得那天,尹薇、尹竹來靜園時,那個丫頭嗎?”
金玉一臉茫然,那天她只注意少奶奶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其他。
楚喬煙微笑道:“如今靜園一切都交給你了,一定要做到眼觀八方,耳聽四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金玉窘迫地紅了臉,連忙稱是,又見少奶奶說的這般認真,心裡一陣感動。
這日,是李家太老爺送殯之日,按照李家族制,要送往東郡城外的蘭法寺停放三天,請九九八十一道士誦經超度,然後葬入李家祖墳。如此算起來,二太太便有四天時間不能回來。
雯姑娘就愈發認真起來,每天早早起床,又新趕製了幾套體面的衣服,當然這錢是大太太出的。梳洗打扮無不認真,可即便兢兢業業,該出事的時候還是出事了。
頭一件,送往衛家的祝壽禮品就弄錯了,這件事可大可小,可偏偏那天被唐筠寧看到了。少不了來到尹家奚落一番,然後拐到靜園找楚喬煙說話。
多日不見,一見楚喬煙形態消瘦,就抱著她大哭,什麼話都忘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聽說尹家現在由外人當家,氣得破口大罵,“真是林子大了什麼畜生都有,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就叫她來當家?權當尹家的人都死了不成?”
楚喬煙勸不住,又聽到她罵道:“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熊樣,妄想壓人一等,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唐筠寧可謂這個世界的極品級人物,雖說是小戶人家走出來的女孩兒,但人家背後有公公婆婆老公撐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活的相當瀟灑。
“好了,你生氣做什麼?我都不生氣。橫豎沒惹著你。”
“是沒惹著我,要是惹到了我,我非要她侵豬籠不可,看他們家能不能丟得起這個臉!”
這話自然也完完全全傳到雯姑娘耳中,雯姑娘氣得伏案痛哭,感覺自己就像個笨蛋,專門拿給人取笑的。大太太好生安慰,又深知衛家目前不能得罪,那衛老爺眼看著就要進京了,再憑著衛老爺的精明,京城這趟渾水他也能挺過去,到時候說不定就高人一等了。
再說了,尹家爵位一旦面臨江上易主,隨時都有可能被剝奪了去,為此老太太才沒有阻止楚喬煙與唐筠寧交好。
大太太左思右想,也不知該如何安排雯姑娘,畢竟是自己的侄女,親妹子的女兒,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若是沒有楚喬煙橫出來,她目前已經是自己的兒媳了。現在這般,能和楚喬煙並肩成為平妻就不錯,卻又怕委屈了自己的侄女。真正是,千萬思路,一團亂麻,卻沒有一點兒頭緒。
這邊雯姑娘還沒止住哭聲,又有人來說,老太太的飯菜不合胃口。
雯姑娘連忙下去重新安排,接著又來人……總之這樣的大家庭一天的事兒少說也有一二十件,偏偏這一天就有十幾件事出了紕漏。雯姑娘反應過來,定是二太太怕丟了當家一職臨走時特別安排的。
想通了這一層,雯姑娘連忙回自己房間,找出自己值錢的金銀首飾,叫小丫頭給二太太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送去,這才安了心坐下來。
不多時,那小丫頭回來,東西也全部退回來了,“她們說不能收姑娘的東西,若是被發現了都要攆出去的,就是老太太身邊的王媽媽也從來不敢收什麼的。”
雯姑娘再也沒有主意了,一整夜沒睡,第二天盯著黑眼圈去了東府,隨便回了事,已經沒有以前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