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口跑了進來,瞧見蘇悅兒便是趕緊躬身言道:“大奶奶,城主家遣人送了一封信來!”說著把手裡捏著的信封捧遞了過來。
蘇悅兒接過開啟瞧看,一看便是冷哼出聲:“到底是父母的心頭肉啊,這法子也想的出來!”說著把那信紙一團丟到了地上,衝著吳管家說到:“那送信的人可還在?”
吳管家點頭:“在,在門房裡等著您的回信呢!”
“你去告訴他:百行孝為先,魏夫人這麼做是十分的正確,我們白府不會認定她是私自出府,不告離家的,只是我白家十分欣賞這種美好的品德,又思及家中老祖離世,便更知‘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楚,所以未免讓魏夫人今生會遺憾,請她在她孃家好好照顧她的雙親,不必趕著回來,反正我們白家大爺未歸,她回來也無所事事,倒不如就在孃家待著行孝吧!”
蘇悅兒說完看著吳管家:“聽清楚了吧,就這麼一字不拉一字不改的回了人去!”
吳管家當下應了是,掉頭而去,三爺則聽出味來,蹲身撿起了那被揉成團的信紙拆開來,通體瞧完後便搖著頭:“城主夫人摔傷臥塌?竟想出這麼個理由來!”
蘇悅兒回頭瞧了三爺一眼:“有什麼辦法,女兒跑了回來,未免她背錯再回不到夫家,便是立刻摔了腿也要給她一個合情合理的離家理由,只是她能用這法子來為她女兒鋪路,我也不能不看緊家門!”
“大嫂為何把她當做洪水猛獸?她不過是聖旨指派來的人,而且她應該也只是太子妃不能容的可憐人罷了,您未免也太與她針對了,難道就因為她被定了平妻的身份?”三爺一臉不解的問著,也沒理會周和安在前,他感覺的出來,他的大嫂和這周門主之間不是他能想象出的親密,因為之前的對話就足以看的出,許多事,他尚不知情,可這個周門主卻比他這個白家人清楚。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我蘇悅兒不管她是平妻還是妾,都不允許有人挑戰我的領地。”蘇悅兒說著衝三爺一笑:“更何況,三爺,這是女人的戰爭,你還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就好!”
蘇悅兒的話明顯的透漏著不客氣,三爺也覺得自己是有些自找沒趣,畢竟這是大房裡的事,他三房哪裡有資格過問,當下便不言語,而蘇悅兒也不在提,只快步的出了廊口,帶著兩人去了事廳。
事廳裡已經收了治喪時的物件,又因換了家主,廳內並不是老太太在時那般的迎合她的口味去擺滿的蘭菊之類。此刻全然的換了盛開正豔的牡丹,還配了一些顏色鮮亮的花瓶瓷器的,看著透出了一絲朝氣,少了一份沉悶的威嚴。
下人捧上了茶,三人便坐下一邊吃茶一邊提及了之前的事,於是從那幻狼殊自行跑掉,一路說到了關於給秋蘭下蠱的皇家血脈會是誰,而三爺自是不時的插諢打科,甚至拐彎抹角的從周和安的口裡套問著他們之間如何認識,近日裡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之類的。蘇悅兒心中清楚三爺關心的是什麼問題,可是她不能拒絕這種套問,因為越描越黑的道理她懂,不清不楚更生事的道理她更懂,所以她只能任三爺去折騰,自己則安靜的喝茶,看著周和安在那裡小心應付。
轉眼便是過了半個時辰,三爺套問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就自己轉話題到了周和安的蠱上,畢竟盅對於他們來說,充滿了神秘。結果蘇悅兒在旁聽著聽著,想起了郡主的事,便立刻問周和安,像郡主那種情形的是否還有可解的機會。
周和安當下搖頭:“只聽描述我並不能肯定,恐怕只有見一見她才能知道。”
見一見郡主?
蘇悅兒覺得這是個麻煩事,太不容易辦到,正想著再問問還有別的辦法去判斷不,吳管家再次急急忙忙的跑了來,而且隨著他而來的竟還有兩個衙差。
蘇悅兒瞧著這個組合,心中有所驚奇,冉離了座打算上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