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住關濤,張景春疾丟下他,撲向關濤,急切的呼叫著:關哥,關哥!
()
安置在哪個木牌上的開關,三根電源被張景春扭斷了兩根,其中一根尚有一絲未斷,當她扭動第三根電線的時候,馬仔朝她後腦殼上擊了一棒,待她醒來的時候,馬仔已從浴場逃來,開啟開關,她只來得及喊一聲,卻看不見青紗帳所掩藏的浴場動靜。
關濤體魄強壯,遭那弱電一擊,昏迷十多分鐘,漸已甦醒,張景春抱著關濤,回頭怒視著易家姐妹,責怪她們不予施救。
此時兩姐妹已搬開詹必亮,弄得滿身是血,正吃力的抬起猛虎,詹必亮見那猛虎尚有氣息,擔心易家姐妹有危險,疾呼一聲:放下它!都退出去!易丹說:不行,它中的是醉彈,還有十幾分鍾就會醒過來!
關濤聽此,一躍而起,抱起猛虎衝出浴場,衝下堤坡,沿湖岸奔易家山上的鐵柵欄而去。
易珊輕呼一口氣,嘆一聲好力氣!突聽一聲暴喝,自山頂傳來,馬仔顯然在拖延時間,他遲遲不開鐵柵欄的攔門,那虎已漸漸甦醒,仰起頭,張景春見此,叫聲:不好!抓一杆獵槍填上了子彈,衝下堤坡,跳上小船,從湖面上山,比關濤繞一個彎兒要近一段的距離。
但她還是遲了一步,關濤剛剛衝進鐵柵欄,那虎已一聲長嘯,就關濤懷中騰空而起,於那空中將頭一擺,尾一旋,前爪如箭後爪如弓,血盆大口中的兩顆虎牙如利劍,對著關濤項上之物撲過來。
關濤大喝一聲,拔地而起,一個翻身倒縱落在柵門邊,就在這一瞬間,鐵柵門哐啷一聲合上了。
鐵門是電動手控,一旦關上,那是連斑斕猛虎也搞不開的。
張景春氣炸連心肺,抬手一槍擊向馬仔,馬仔本來抱著膀子靠在裝有電控開關的樹幹下幸災樂禍,不妨一粒子彈飛到,擊穿大腿,慘叫聲中,殺意頓起,嘴中一聲咆哮,短棒朝那猛虎一指,那猛虎如將得令,勇氣倍增。
這情景,真把個詹必亮看得心驚肉跳,心說:這馬仔原來是個飼虎之人。挺身而起,直趨堤下,奮身一躍,撲進湖中。
關濤所博,乃是一隻真虎,詹必亮本不會水,加之心急火急,遊不過五六米,已開始往下沉,追蹤而至的易珊見此,也不多話,提身一縱,就著一股前衝的勁道,整個身子貼著水面滑行,探手挾住詹必亮雙腋,有如快艇推動一艘漁船破浪而去。
詹必亮上的岸來,打眼一瞧,關濤仗智仗勇,力博猛虎,張景春欲進不能,欲打不著,手抓著兩塊石頭伺機援手,詹必亮奮起餘力,疾奔山下的豬舍而來,抄一把鐵鍬,跳進欄中,瞄準了一窩豬崽,沒頭沒腦的一頓亂打,頃刻間死傷無數,詹必亮抓起幾隻死豬崽,返身上山,從鐵欄中扔進去,那虎一見,嘿嘿,好吃的來了。丟了關濤,撲向豬崽,關濤乘機攀欄而上,那邊,易丹再放一槍,猛虎再度中彈倒地,易珊開了鐵柵欄,救出關濤。
張景春撿起獵槍,反拖著走向馬仔,突然抓緊槍管,甩動槍托砸向馬仔,突聽易丹暴喝一聲:打狗欺主!詹必亮聞言一驚,一腳踹開馬仔,急回目望向易丹,易丹站在對湖岸,遊目四顧,詹必亮會意,偷眼掃視四周。
四周有百十雙眼睛在看著這幕喜劇。這些人中絕不止於遊客。
這些猶如星星一般的眼睛當然是各不相知的,只有一個人知道,這人藏在湖中的盤龍荷葉之中,她懷中抱著一架攝像機,攝像的目標就是那些天幕上的星星似的眼睛,她的上司會透過這些眼睛來分辨眼睛的主人在此觀戰的目的。同時她手中還有一部手機,她對手機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一切順利!
詹必亮望著易丹,心說:她開始潛水了!
張景春遊目細觀各處,悄聲對詹必亮說:我覺得你打狼殺狗那一仗,是易家姐妹給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