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臉埋入彎曲的手肘間。
於是他拉開了雪服外套,露出裡面溫暖乾燥的衛衣內搭,拿開了她枕著的滑雪包,小心翼翼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她居然也沒醒。
甚至在嗅到他衛衣上面洗衣液氣味的第一時間,眉頭舒展臉蹭了蹭,更深層地安睡在她懷裡。
——所以她醒了以後要怎麼收場呢?
遇見椿的時候,北皎正垂眸盯著姜冉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挺翹鼻尖,心不在焉地思考這個問題。
“你好,請問你是?”
揹著巨大滑雪包的短髮小姑娘靠近,眼裡閃爍著好奇和警惕。
於是,黑髮年輕人纏繞著姜冉髮絲、一邊替她順著髮梢一邊玩耍的指尖一頓,目光不急不慢地抬起——
聽聲音和看大致的外形北皎判定她應該二十出頭。
膽子不太大。
被他的掃了一眼,她甚至後退了小半步。
沒等他問,她就老實自報家門:“我是姜冉的隊友。”
北皎的食指指腹蹭過懷中女人的耳廓,她在睡夢中就翻了個身,臉朝著他的小腹,然後直接埋進了他溫暖柔軟的衛衣。
“我是上一秒還在思考等她醒來應該怎麼解釋我在這的……”
他歪了歪頭,淡粉色的薄唇上翹,“前男友?”
因為過於震驚,椿啞口無言。
想到了謝宇,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涼了,涼的透透的……
因為山豬吃完了細糠都不能回到山上再硬著頭皮拱雜草,更何況人?
……
睡夢中的姜冉確實夢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小木屋,那裡鬆軟的木地板年久失修,人走過就會發出“嘎吱”的聲音。
外面是紛飛的大雪。
小木屋點亮一盞照明垃圾的昏黃老舊燈泡,彷彿被冰雪與世界隔絕,再也找不到比這更有安全感的存在。
她對著彼時還是少年的北皎主動伸出手,擁抱住了他的腰,臉埋進了他的懷中,貪婪地深呼吸,吸入他身上的味道。
她嘆息著說:【我覺得所有人都在笑話我,被教練當做寶貝似的招進隊伍裡,卻瘋狂的摔跤,撞杆,滑著39s的垃圾成績,努力了三個月不吃不睡進步到35s,所有人卻都在對我說:姜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她停頓了下,在睡夢中終於有停不下來的傾訴欲:【好在哪呢?隊伍裡墊底的成績,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強行我?是在同情嗎?】
可是弱者才需要被同情。
少年人模樣的北皎溫柔地攬著她的肩膀。
姜冉以為接下來,他會再像是她記得到那樣對她說,你覺得他們能抽幾秒來關心你是不是如同他們印象中一樣高高在上?
然而卻沒有。
她懷抱中的人只是漫不經心地用一根手指玩弄她的髮梢,另一隻手以極其富有佔有性的方式攬著她的腰,沉默。
在她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答,奇怪地抬頭望他時,卻發現上一秒少年的模樣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臉上的骨骼輪廓變得更加清晰,鼻樑更加高挺,喉結凸出,那是極具代表性的男性標誌……
在由“少年人”向著“男人”蛻變的黑髮年輕人,目光慵懶地擁著她靠在床邊,一條腿曲起,目光散漫。
【姜冉,】他薄唇輕啟,【你有病啊,這麼折騰自己?】
她心臟微縮,愣怔地望著滿臉冷淡的少年。
他手上終於不再像是逗弄乖巧的貓,指尖放開她的頭髮,有些粗糙的指腹帶著洗手液的淡香,掃過她長長的睫毛——
【讀過書嗎?沒讀過起碼喝過心靈雞湯?聽說那個故弄玄虛的實驗嗎,被連續誇獎三十天的花能夠茁壯成長,絢爛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