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起跳的瞬間朝向。”
她今兒用的grayach,就是那塊原價9980後來因為用的大佬太多,被稱作刻平神器今年一下子炒到18000的板。
這板是圓頭板,專為中高速滑行下的平花所生,比傳統的刻滑板type-r軟,還輕,且彈性大。
她滑兩個刃,速度起來之後,前腳一蹬,板子在她腳下產生了極大的形變,後腳同時收起——
板頭在雪地上因為她的力量彎折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在她卸力起跳的瞬間,板因為回彈力量,帶著她高高一躍而起!
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姜冉今天穿的粉色雪服,這一蹦時多少帶了點兒“前任徒弟出軌了不知道跟什麼臭魚爛蝦學的360°我呸能和老孃比嗎他髒了啊啊啊啊”這樣的較勁情緒,此時此刻她就像一根粉色的竄天猴似的——
蹦的要多高有多高!
那高度,無論是在雪道旁邊的,還是山頂上的,又或者是纜車上閒著沒事扒著護欄往下看的,但凡是親眼見著了的,心中都得發出一聲驚歎:我去!好高!
比如此時,正巧一架慢悠悠的纜車正好到她頭頂,纜車上坐著一個穿著兒童雪板的小胖墩正獨自扒著纜車往下看……
在姜冉起跳的瞬間,他瞬間震驚地瞪大了眼,吼得那叫個真情實感:“哎喲我去!這女的真猛,忒狠了也,那麼老高!快蹦我跟前了都!”
……
纜車晃晃悠悠到站。
小胖墩身上穿著綠色恐龍卡通雪服,虎頭虎腦的,拖著個長長的尾巴,連滾帶爬地下了纜車,吭哧吭哧著急忙慌就從高階道滑下去了。
小孩本來就天生帶著虎勁兒,也不怕摔,有些大人都得磕磕巴巴滑著的高階道,他雙手一張,大鵬展翅似的,走著刃“嗖”一下就下去了。
遇見下午的雪包甚至還能拉板頭瀟灑地跳個刃。
下到了底,他東張西望,發現自己沒追著剛才在雪道上蹦的粉色竄天猴,他跺跺腳頗為懊惱地“哎呀”了聲,摘了雪板,推門出了雪場。
雪具大廳里人來人往。
小胖墩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一排櫃子後面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在櫃子之間的長椅上,懶洋洋地躺著身形高大的黑髮年輕人,他顯然是剛滑完了,溼潤的雪鞋解開了各種拉繩和釦子鬆垮垮地穿在腳上;
雪服敞開,露出裡面的帽衫衛衣;
護臉取了,可能是敞開著躺那還被工作人員罵了,這會兒一隻口罩歪斜地掛在臉上。
口罩外面,他狹長的眼半眯,漆黑的眸色在昏暗的休息區光線中顯得情緒曖昧不明。
小胖墩拖著尾巴衝向他時,他手裡正把玩一隻打火機,“咔嚓”一聲火焰躥起來,照亮了他眼中的懶散。
“北哥!北哥!師父!師父!”
小胖子張開雙臂撲向他。
躺在長椅上,下面枕著個滑雪包,一隻胳膊墊著腦袋的年輕人聽見這聒噪的聲音,眼皮子抬了抬,慢吞吞轉過頭。
手一甩,打火機被他放回了口袋,側過臉,口罩籠罩下完美的下頜弧線輪廓變得清晰了些,他聲音聽上去毫無情緒起伏:“又沒聾,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嗓音微啞,是少年期剛向著成熟男人過度時特有的低磁。
小孩撲到他跟前,在他身上揉揉搓搓:“我累啦!”
他就像沒骨頭似的,伴隨著五六歲小屁孩一點點力量的搖晃,身體像麵條一般隨意晃動:“累了就休息,還要我請你?”
“累的原因主要是新頭盔夾得我腦仁疼!”小胖墩瞪大眼認真地說,“我能不帶頭盔滑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頭盔的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