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天。
三天,安靜的三天。這些日子,拜索因和迷德洛兩國的軍隊似乎是約好了一般,除了偶爾有雙方的偵察兵遊騎兵遭遇之外,就再沒有一點戰事了。
沒有,連過百人的小規模戰鬥都沒有。
到了第四天,午後,迷德洛突然派出了一支由四百名近衛軍輕騎兵組成的部隊徑直穿插向拜索因軍營地的後方。緊接著,包括魔狼在內的數十支貴族私兵的步兵團開出營地,在平原上集結,列陣,作出一副大舉進攻的態勢。
“蘭德斯,你居然不會騎馬?”維加里駕著一匹神駿的黑馬,笑謔的看著身後狼狽的蘭德斯,大笑道。
“能騎上去就是我的極限了,想讓它聽話……”蘭德斯撓撓頭,他身下的戰馬雖然高大,但其實年歲還小,這匹驕傲的小公馬根本就不聽話,跑得慢吞吞的還時不時的顛簸幾下。
見騎兵們越跑越遠,蘭德斯終於火了。
………【3AT3 疾風兇殺…1】………
“是你逼我的,小混蛋……”蘭德斯俯下身,湊在戰馬耳邊緩緩說道。他伸出左手,凝望著手背上的符號。
暴虐的惡魔氣息從蘭德斯左手手背上瘋狂湧出,罩著年輕的戰馬,那些戰死的靈魂尖利的呼嘯聲就在戰馬的耳邊環繞著。它何曾見過這種狀況,出於生物本能,戰馬長嘶著人立而起,驚惶的向前猛的一躥。
戰馬開始奔跑,蘭德斯便停止了驚嚇,一旦小馬慢下來,蘭德斯便故伎重施。這種小把戲,對於擁有八階惡魔使魔和長期使用造魔的法則的某人來說,其實就像拋弄硬幣一般簡單。
說穿了,蘭德斯只是重複著喚醒造魔法則,造魔開始前又取消,如此,那些紋身中儲存的亡魂便像馬戲團裡的狗一般團團亂轉了。
見蘭德斯追上,維加里笑道:“唔,這麼快就調教好了?”
“我想我找到了簡單一點的竅門。”蘭德斯答道,他一磕小馬的腹部,受驚的小馬便立刻聽話的加快了度。
“我早說過,乖乖的,會輕鬆一點的哦……”惡魔不管馬駒聽不聽得懂,便自小聲在它耳邊說道。戰馬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向前躥了出去。
蘭德斯打馬在前領路,他時不時的停下來,站在馬背上眺望四方,不時的修正路線,不多時,這支百人的輕騎小隊便已然繞過拜索因的營地,遠遠的繞到對方的後方。
一支百人的輕騎兵隊,拜索因人當然不會視而不見,只是,當他們的駱駝騎兵準備出時,那一支小部隊已然逃遠了。
正當拜索因人考慮要派出多少部隊去吃掉那一百個輕騎兵時,要塞的正面,步兵們已然開始前進。
迷德洛帝國的兵種情況要比拜索因複雜得多,重步兵方陣是迷德洛軍進攻最重要的基地,幾乎所有戰術,都是以重步兵為中心起的。這些手持大盾,身披鎧甲的戰士不僅要起到頂住對方進攻的作用,同時也要掩護自己身後的隊友,為他們開闢一條進攻的通路。
輕步兵是戰場的主力,他們雖然沒有厚重的盔甲,飛馳的戰馬,但卻是數量最多的部隊。如何在重步兵的掩護下讓輕步兵成功的包圍,分割,衝散對手,便是一個指揮官最需要花腦子考慮的問題。
而隊伍最後,是迷德洛的驕傲,重騎兵。
重騎兵的數量很少,但一旦重騎兵開始衝刺,這場戰事便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刻。要麼,是重騎兵衝破敵陣,直擊對方腦,打通勝利之路,要麼,就是重騎兵們的爆力耗盡,被敵方優勢兵力包圍。
失去衝擊力的重騎兵就是一塊石頭,隨便對方怎麼砸都可以。
衝刺中的重騎兵就是神……這句話,和唸完咒的法師就是神一樣,是士兵們牢記的一句話。
拜索因軍隊也開出了營地,在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