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趕路,避開了人行官道,認定了方向越嶺而行。
一路上從不停歇,趕到江邊,已累得汗水溼衣。
他捧起江水,沖洗下臉上汗水,使自己的神智冷靜了下來。
抬頭看去,只見一葉漁舟,遠行在十丈左右。
林寒青目光過人,凝神望去,只見那般梢之上,站著一個身披袈衣,頭戴竹笠的老人,立時一提丹田真氣,喊道:“老伯伯,可否把漁舟駛過來,載帶在下渡過江面,當重金相謝。”
他喝的聲音,聽起來不大,但遠隔在十數丈外的老人,在江濤奔騰聲中,仍聽得異常清楚。只見他收了漁網,轉過身來,打量了半天,才看到林寒青,搖櫓緩緩駛來。
那漁舟距岸尚有二丈多遠,林寒青已迫不及待飛躍而上。
他輕功絕佳,落在那小小的漁舟之上,有如輕葉飛絮,小舟動也不動一下。
那老人大為驚愕的打量了林寒青一眼,道:“啊!年輕人,你可是會飛麼?”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我不過練過幾天武功罷了,有勞老伯伯把我送過江去,我有樁緊急之事要辦。”
那老人點點頭,雙手搖櫓,向對岸劃去。
林寒青目往那滔滔江流,看了一陣,臉色忽然大變,一伏身,鑽入艙中,閉上雙目,倚在艙壁上,臉上一片青白。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光,突然那老人叫道;“相公,船已靠岸了”。
林寒青睜眼望去,只見太陽已然偏西,當下縱身一躍,飛登上岸,探手從懷中摸一塊金錠說道:“老伯伯,這點銀錢,酬作酒資,謝謝你啦!”轉身大步行去。
那老人接過黃金,定睛一看,立即高聲叫道:“太多了,老漢如何能受?”
林寒青頭也不回的大步行去。
他心急如焚,匆匆而行,直向桃花店中奔去。
桃花依舊,盛放迎風,桃花店仍然是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林寒青略一猶豫,直向店中間去。
他心中對桃花店,早已有了個概略之念,繞過那環繞桃林建築的酒棚,直向桃林深處行去。
白石小徑上,飄落了幾片早謝的花瓣,曲轉在密茂的桃林中。
轉過了幾個彎子,到了一處岔道所在,林寒青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勢,沿著正中一條道上行去。
這景物幽美,花紅草綠的桃花林中,看似悅目如畫,毫無戒備,實則每一段距離之中,都有著森嚴的戒備,林寒青行約四五丈遠近,忽由兩株巨大的桃樹之後,轉出來兩個身著青衣的少年。
這兩人年齡都在二十左右,長的甚是俊秀,只是眼神閃爍不定,隱隱流現兇光,面色蒼白不見血色。
林寒青目光一掠兩人,仍然舉步行去。
兩個青衣少年忽然轉入路中,擋住了去路,笑道:“客人要到那裡去?”
林寒青冷漠說道:“飛翠樓。”
兩個少年同時微微一愕,道:“飛翠樓?”
林寒青默然不語,只把兩道凌厲的目光,投注兩人身上。
兩個少年,打量林寒青一陣,左首一人緩緩說道:“大駕可是要造訪綠綠姑娘麼?”
林寒青微一點頭。
兩個少年相互望了一眼,道;“綠統姑娘的約會,已定到三日之後,有勞大駕留下姓名,三日之後再來。”
林寒青冷冷說道:“在下今日非得見她不可!”舉步向前行去。
兩個少年四顧一眼,不見人蹤,立時欺身而上,左掌一揮,疾向林寒青前胸迫去,口中冷冷喝道:“站住!”
林寒青右手颶然而出,抓住了左面~人,默運內力,向前一帶,橫向右面一人撞擊。
那人只覺半身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