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府豐之戰、定川寨之戰——當中敗北,連番折損大將和數萬精兵。
遼國也進行了軍事幹涉,遼興宗率十萬精兵御駕親征,結果也在河曲之戰敗給了李元昊。
正是憑藉著接連擊敗大宋和遼國,西夏才取得了事實上的對外平等地位。
雖說後來處於戰略劣勢,不得已再度向宋遼稱臣,可如今和以前的稱臣地位卻不相同。
西夏也就成為了一塊難啃的骨頭,無論宋遼都將之視為雞肋。
對宋朝而言,西夏的存在遠比遼國還要難受許多,西夏攻佔了宋朝僅剩的養馬區域——河套地區,又割斷了絲綢之路,導致宋朝和西亞、歐洲的陸路聯絡中斷。
也正是從這一時期,中原王朝逐漸喪失了漢代和唐代以來對西域的控制力和影響力。一直持續到清代,才又於乾隆時期收回西域的控制權。
不過那已經是數百年以後的事情了,歲月的更替導致了中原王朝的影響力早已消散。
所以西夏的存在,對宋代的影響是戰略性的。直接導致了宋代先天不足,後天再如何努力也始終無法恢復戰略性的優勢地位。
因此宋人對西夏的感覺,格外的複雜。
此刻聽說丁陽的硯臺居然是從西夏境內賀蘭山頂採集的石頭,頓時又覺得西夏的罪名多了一項——居然壟斷著這麼好的制硯石料。
丁陽雖然不能完全瞭解黃庭堅的心情,可卻也大致猜得到十之七八。
“正是從西夏得來!党項人到底是邊陲少民,竟然不識得這上好的石材可以為硯。真真是暴殄天物,罪過,罪過!”
“何為暴殄天物?”總是聽丁陽這麼說,潘谷第一個忍不住了。
丁陽則笑嘻嘻的揭開了一方硯臺,指著其中道:“賀蘭硯易發墨而不損毫,此為一也;呵氣見水,發墨如透,此為二也……”
說到這裡,丁陽故意停了下來,只是看著潘谷和黃庭堅。
此二人雖然也承認這種妙用確是是好硯臺,可舉世無雙幾個字未免太誇張了吧?
無論是端硯、歙硯,還是洮硯,頂級名硯大多都有這樣的功效,而且不同的名硯之間還有其他好處,諸如歙硯的柔潤,端硯的細膩,總之賀蘭硯只有這點好處是稱不上舉世無雙!
而不等他們發問,丁陽已經主動揭曉了答案:“其三,我這賀蘭硯還有餘墨加蓋而多日不幹不黴,依舊保持墨色的優點!正所謂,存墨過三天!”
這句話一出口,無論潘谷還是黃庭堅都斷然當場否決道:“不可能!”
他們都是制墨和用墨的大行家,怎麼可能不知道墨的使用標準?
千百年來,自從有了墨汁以後就向來都是明白,宿墨不可用。
不管你所精製墨丸多麼出眾——色彩、濃度、氣味、粘度、存期——多麼的與眾不同,可研墨後過夜,就成了宿墨。除了極少數畫畫的人可能會用到外,基本只有窮到一定境界又徹底不要臉面的人才會用宿墨寫字。
宿墨寫字送出去,是對人的不尊重,也是對文化的褻瀆。
因為宿墨的缺點太多了,所以士林中完全不鼓勵人們用宿墨寫字。
然而有時候研墨沒有控制住分量,或者確實有事給耽擱了,也很難做到現磨現用。
宿墨還是會產生,根本無法避免掉。
若是尋常墨丸也就罷了,無非是損失一點點墨汁而已。
可若是上好頂級墨丸,這樣白白的損失掉就實在讓人心疼了。
若是賀蘭硯真的能存墨過三天,哪怕僅僅只是這麼一個特點,都足以讓它成為舉世無雙的頂級硯臺!
何況丁陽手中的這幾方硯臺不光外形好看,竟是連裝硯臺的木匣子都精美絕倫。
聽到兩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