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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秦淮茹雙腿有些痠軟的回到家後,正當她小心翼翼的將小當放下,炕頭那邊突然傳來賈張氏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好在她是極聰明的人,壓低聲音道:“媽,您還沒睡……您剛才是不是都聽到了?”
賈張氏頓了頓,隨後陰沉道:“對,我都聽見了。秦淮茹,你乾的好事!你對得起我們賈家嗎?”
黑暗中,秦淮茹嘴角彎了彎,這位真要發現什麼,早打上門去了,還能在這瞎咧咧。
她嘆息一聲道:“媽,我也是沒法子。剛源子說了,明兒要是不把您帶去,他說什麼都不肯給我扎針了。媽,源子一直想給您扎針來著,我瘦,扎來扎去對他來說,提升不了什麼水平,白費力氣。可您不一樣,他坐在門口等針的時候都在唸叨著,說要是給您扎針,肯定能積累寶貴的經驗。我真的沒法子……”
賈張氏一聽是這事,心裡鬆了口氣,聲音卻更恨,道:“就是這事?”
秦淮茹輕咦了聲,道:“您不都聽到了嗎?媽,我覺得,他念叨您比唸叨婁曉娥還勤,跟魔怔了樣,他說他現在看您的眼神都不對,看旁人都是看眼睛打招呼,可他看您,一眼就瞅您各處穴位,就想拿針出來扎扎……
您說說這人,怪不得這麼年輕就那麼高的水平,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媽,您就當幫幫我,明兒跟我一起過去吧,成嗎?”
“少放屁!趕緊睡覺!”
賈張氏被騷擾的次數多了,壓根都不搭理這茬。
秦淮茹心裡好笑,剛上了炕,就聽旁邊傳來賈東旭幽幽的聲音:“怎麼一身酒精味兒?”
秦淮茹又嚇了跳,不動聲色的定了定神後咬牙恨道:“還不是那王八蛋,非說我腳臭,一進門就給我噴了那麼多酒精。肯定是他從軋鋼廠醫院偷回來的,不然哪家診所的大夫捨得這樣噴?
我覺著,他就是在報復我跟媽說他以前是病秧子,媽在大院裡罵他短命鬼,所以才見天當著街坊鄰居的面糟蹋我,壞我的名聲。
東旭,他剛又說了,明兒除非媽陪著過去扎兩針,不然說什麼都不給我扎針了,你看,要不你跟媽說說……”
賈東旭還沒開口,賈張氏在另一頭罵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非得把我賣了,嫌我礙著你們事了是不是?呸!少痴心妄想!要扎針你自己去扎,不扎拉倒,再敢拉扯我,看我不給你一巴掌。”
秦淮茹嘆息一聲,道:“那算了,明兒起,我不去就是了。”
算算日子,她也該來大姨媽了。
現在倒是不怕了,李源的針灸真有用,來月事已經不怎麼疼了……
賈東旭勸了賈張氏兩句後,也覺得有些掃興,本來還想再折騰一回,讓賈張氏這麼一罵,也沒這心思了,埋頭準備繼續睡,他忽地想起來,問道:“李源有沒有罵我?”
秦淮茹小聲道:“怎麼沒罵?說你不講信用,還說要給咱家好看。我就拿你的話問他,他難道還能和人說,是他開了假證明,教唆我們家去要錢的?他又說不出話來了。我看吶,他也知道,這一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賈東旭“嘿”了聲,高興的罵道:“就憑那狗東西,還想跟我鬥!丫就一臭農民!”說完扭頭美美的睡下了。
秦淮茹則睜著眼,一直看著屋頂。
黑漆漆的一片,夜裡有些涼,雙臂抱緊自己,蜷縮起雙腿。
忽地,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
“嘿!又來了,真孫子!”
“缺德冒煙兒了,我這還怎麼吃早飯啊?”
“這小子怎麼弄的這麼香啊?”
“這也太香了,哎喲,今兒又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