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一笑。
譚商灝的一種想吐的衝動。
晚上兩人要回去的時候,蔡廷皆死活不肯放開餘年年,哭著大叫大喊:“爸爸媽媽,不要丟下小皆一個人!小皆害怕!”
餘年年看他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雖然他身材是成年人,可是智商只有五六歲,雖說請了護工,但是那個年紀的小孩都很念父母。看到他哭得咳個不停。餘年年還是心軟了,對譚商灝說:“要不你到希然那去接小鈞灝回去吧,我今晚看著他。”
譚商灝剜了一眼哭鬧的蔡廷皆,把餘年年一個人扔在這裡,他怎麼放心。他淡淡開口:“還是你回去吧,這幾天你到周希然家住幾天,晚上我來守他。”
男人照顧男人是比較方便。再說小鈞灝還小,不怎麼喜歡吃奶粉,自己得回去照顧他,有譚商灝在這裡照顧蔡廷皆,她就放心了。她輕輕拍幾下蔡廷皆的手,柔聲哄道:“爸爸留在這裡陪你,媽媽要回家去陪弟弟,你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左一個爸爸,右一個媽媽。譚商灝對餘年年氾濫的母愛表示無語。他之所以留下,是怕那男人對餘年年圖謀不軌,直到現在,他都很難相信那個成了精的男人,居然會失憶!
蔡廷皆吃過藥後,沉沉睡去。譚商灝躺在陪護*上,毫無睡意,只是眯著眼,閉目養神。
門被吱的一聲推開。那麼晚,誰還會來。譚商灝眯開一點眼縫,看見有兩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向蔡廷皆,從長衫裡掏出亮堂堂的長刀——
譚商灝拿起枕頭,朝其中一人扔過去,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譚商灝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專門對付譚商灝。
譚商灝拿起桌臺上的水壺,朝向蔡廷皆舉起刀的那女人扔去,水壺打中那女人的側腦袋後,水壺掉在地上,壺膽碎裂的聲音過大,蔡廷皆被吵醒了。
蔡廷皆一個激靈,彈了起來,當他看到一個人拿著刀站在自己面前時,他嚇得譁得一聲大哭,連哭邊喊:“爸爸,怕怕——”
就算是訓練再好的女人,一般來說,都打不過男人,特別是身懷技能的男人。三二兩下,譚商灝就把那女人打暈過去。
另外一個女人扶扶頭痛欲裂的腦袋,見同伴暈了過去,甩甩頭,再次舉起刀,朝蔡廷皆劈去。蔡廷皆雙手抱著頭,瞪大眼睛望著那把刀,嚇傻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譚商灝長腿掃過去,人是踢倒了,可是刀也砍在他的小腿上,紅色的液體很快透過西褲往下滴。譚商灝跨過去,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就用手肘把她打暈過去。
“爸爸,你流血了——”蔡廷皆指著譚商灝褲腿上被刀劃破的口子,哭著說。
血是自己的,難道出來,自己沒感覺嗎?譚商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幾分鐘後,來了幾個警察,把兩個女殺人犯給帶走了。值班的護士也幫譚商灝腿上的傷上了藥,幸好刀傷不是很深。
譚商灝要回*上睡覺,但是蔡廷皆拉住他的手,怯怯地說:“爸爸,我害怕,睡不著——”
睡不著就別睡。譚商灝懶得搭理他。蔡廷皆看他對自己那麼冷淡,張大嘴,嘩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爸爸壞蛋,我睡不著時,媽媽總會唱歌哄我睡的!”
媽的,這噁心的男人,是水做的嗎?怎麼那麼多眼淚。現在都是凌晨2點了,在這裡鬼叫,吵到別的病人睡覺,明天又得被投訴了!直到此時此刻,譚商灝終於相信他腦子真的是有問題,終於相信他是真的失憶了。
“爸爸,只要你唱歌給我聽,我很快就會睡著的——”蔡廷皆乖乖地躺下*,睜著一雙大眼睛,期待地望著眼前的“爸爸”。
譚商灝本想讓他自身自滅的,但又怕他休息不好,影響痊癒的進度,這樣自己不是得一直守著他。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餘年年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