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當教皇看見涼生那麼聽話，讓他走擰頭就興高采烈地走，就會擰過腦袋，用那雙丹鳳眼認認真真地，十分深刻地看一眼涼生。

把涼生看得從腳板底冒涼氣，用韓語問他：【看什麼看，是你讓我走的?!】

【那麼聽話的話，我讓你上的時候，你怎麼又不上了?】教皇居然也只是好脾氣地挑一下眉，【不會打架?】

【不會打架?認真的?我在lspl打架，號稱下路拴條狗都能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

喝奶呢。

【那現在為什麼不打架了?】

【…………因為要運營。】涼生停頓了下後，理所當然地說，【前期不補刀運營好只想著打架，後期怎麼贏?】

得到這樣的回答，教皇卻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搖搖頭看著有些無奈地又把腦袋轉了回去，盯著自己的螢幕，繼續補刀。

短暫的沉默。

涼生覺得很奇怪，但是他卻說不上來覺得奇怪在哪，就好像他總覺得教皇是想讓他放棄配合隊伍運營發育的保守打法，回歸到最初，在lspl時的暴躁模樣。

他也總誇最近的瘋狗型艾佳，什麼&ldo;做得好&rdo;&ldo;好走位&rdo;&ldo;nice&rdo;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他想幹嘛?

【student。】表情淡然望著自己面前螢幕的男人忽然又叫了涼生的遊戲id。

【幹嘛?】涼生條件反射問。

【其實我看過你lspl的比賽錄影。】

【嗯?】

【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和前任ad到底為什麼會打得好好的，忽然陷入崩盤啊?】

【……】

【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在lspl一樣，學會相信你的ad，相信你自己，相信你和他很強，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他只想和你一起殺人。】

【????】

涼生不知道這有一點點中二氣息的疑問是什麼意思。

他真的一頭霧水。

所以他轉過頭去，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翻譯給了坐在他另外一邊手的艾佳，然後問艾佳能不能理解教皇在說什麼瘋話‐‐

畢竟都是瘋子，說不定會有共同語言。

他是真誠發問，只是令他蛋疼的是，在他說完&ldo;他問我有沒有想過，和小暖打得好好的，到底為什麼忽然走向崩盤&rdo;，艾佳不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肉眼可見地，&ldo;咔擦&rdo;&ldo;咔擦&rdo;點滑鼠的動作停頓了下‐‐

而後&ldo;嗯&rdo;了一聲，茫然地跟著重複了問題：&ldo;為什麼和小暖打得好好的，忽然走向崩盤?&rdo;

&ldo;對啊，&rdo;涼生懷疑艾佳是不是傻了，&ldo;他的意思好像是因為我不夠相信小暖夠強，能和我一起殺人，所以小暖才心灰意冷。&rdo;

&ldo;……&rdo;

&ldo;他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相信我的ad，相信我自己，相信我和他都很強，他不需要我的保護，他只想和我一起殺人……&rdo;涼生掰著手指幾乎把李君赫的話一字不差地還原，&ldo;你說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啊?我相信ad?我相信ad才能一起打比賽麼?這是什麼邏輯啊?&rdo;

艾佳愣了下，沒有立刻回答。

涼生：&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