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塵點點頭,眼神渙散地看向大殿上的盤龍柱:“不知道為什麼,朕這個時候,十分想念無邪那個丫頭。”
下面旁聽的人這會兒心就跟貓抓一樣。看這個尿性,夏無邪手裡一定是有什麼可以翻盤的證據。否則為什麼越傾城這樣攔著皇帝不讓他召見夏無邪!
越傾城:……還不是怕你們傷到她!!!!
“陛下,夏將軍一向見解獨特。不妨請她來……分析分析。”戶部侍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評評理給嚥了下去。
夜清塵一個眼神刺到他身上,沒有半分的情緒。偏那一眼彷彿冰刺一般,戶部侍郎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大出血了。
“陛下……”越傾城沉著聲說道,這個時候若是夏無邪有個三長兩短,季貴人肯定會跟他們玩命的。
夜清塵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第一次彷彿看石頭一樣的目光看向越傾城:“你叫朕什麼?”
越傾城一怔,哎?
“朕是你爹!你叫朕什麼?”夜清塵冰冷的眼神變得不依不饒起來。
越傾城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人是這樣的陌生。冷汗順著額角就流了下來:“父皇。”
夜清塵點了點頭,眼神放柔了許多。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宣夏無邪進殿。”
“父皇!”越傾城真的要急了。這會兒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無妨。”夜清塵淡淡地壓下眼看就要跳起來的兒子。微微傾斜靠在龍椅上。
這把椅子坐了快一輩子了,靠在扶手上還是第一次。做皇帝的,端正嚴肅才是皇帝的架勢。可靠在扶手上,卻是這樣的舒服。
背脊沒有那樣累,身體也放鬆了許多。
下面的大臣們見皇帝宣了夏無邪。頓時眼睛晶亮。哭得更兇了。
越傾城眉心緊擰,哭吧你們,真的惹著了夏無邪就等著季貴人送你們去西天取經吧。
夏無邪接到通知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老孃沒衣服穿!
無論是上朝用的官服還是命婦的大妝,因為確定不需要再上朝之後就都沒改尺寸。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命婦挺著肚子上金鑾殿的?歷史上絕對是頭一份啊。
一屋子的丫鬟都崩潰了。良生月生緊張的直接將所有眼下能穿的衣服都鋪在美人榻上,一件一件地在夏無邪身上比劃著。
“我說。正常穿就行了。用不著太嚴肅。”夏無邪擺擺手否定掉了一件寶藍色的,那麼老的顏色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她年過半百了。雖然衣服的型不錯。可顏色真心不對。
月生那邊緊鑼密鼓地拉著葉生燕生擦首飾,雖然平日也有保養,可拿出來了月生就覺得不夠亮。趕緊用絨布擦亮。
夏無邪黑線地看著月生那非要把金飾擦到反光且閃閃發亮的架勢,無語地攔住她:“行了。我這會兒也不能帶金子出去。”
金屬類的對孩子都有影響,夏無邪只讓月生準備了白玉的首飾,先湊合一下。
挺著肚子肯定不能做男子打扮了(實在太違和了)。自然要做貴婦打扮才行。
首飾定下來了,服裝就好辦了。良生比劃了半天。最後敲定了一件夏無邪和江曉羽一起做的一件豆綠色齊胸襦裙。說到這個裙子,還是夏無邪和江曉羽在聊起各國服飾不同的時候一起畫出來讓人做的。在虎嘯,是沒有這種齊胸襦裙的。這是唐朝時候的經典裝備。就算是有襦裙,也並不是齊胸款。夏無邪為了懷孕方便,直接改成了抹胸的。外面罩一件半短的廣袖罩衫,也可以登堂入室。
折騰了半晌,外面來接的人倒是極有耐心。畢竟貴婦出門都要收拾,誰也不能衣冠不整地就上金殿吧。
夏無邪只帶了良生就上了進宮的車。
大殿上的眾位大臣們已經哭的快要沒有眼淚了,只能跪在地上乾嚎。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