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吻,是不是也得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再找一座山去爬才行?”
“弄潮,昨夜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未娶你過門就逾越,今後我會剋制我自己。”
要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下子她的又寒哥哥要與她劃清界線呢?看情形他好像準備娶她的樣子,可是這會兒再來考慮道德尺度未免有些詭異,她引用了她爹常說的一句話:“活在別人眼光中尋求自身的價值是呆子的行為!又寒哥哥,你真的打算在娶我之前都不親我嗎?不要啦,了不起我們要親熱找沒人看到的地方就行了嘛,我答應在人多的時候絕對離你三尺以上來避嫌,可以嗎?”
“我這是在保護你。”他輕聲說著,在面對她完全不解並且不贊同的俏臉蛋,也說不出其它的了,所以領她吃完早膳,收拾東西,便一同採藥草去了。
她不會明白的,在昨夜那般引出他的狂炙後,他深深明白自己的定力沒有自以為中的強。一旦再有更親暱的接觸,難保他會發乎情、止乎理,反而可能無法抑制地對她做出傷害的事,他不能那樣做。
另一方面,他更震撼於自己的激烈……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心如止水的,但那小丫頭卻引發出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有的熱情,這一點,他也得小心深藏抑制了。
誰在乎古人怎麼看,怎麼去評斷對錯,他對她的要求,不是為了迎合世人規範,而是自我的問心無愧。她純真的熱情,不該被醜化成不貞、淫蕩,他得負起護衛她貞節的責任,因為——弄潮將會是他的妻。
緩緩地,管又寒平靜的心湖為那名詞泛起了溫柔的漣漪。是的,她將會是他守護一生的妻。
一切的情況都不同了!在經歷昨夜的轉變之後。
在傍晚時刻,弄潮終於看到了那座吸引眾多武林人士來朝山的“大”石碑。
還以唯有什麼奇特的咧,看完之後簡直失望透頂。害她為了可以早點來看,一整天拼命陪管又寒採藥草,還讓某些銳利的野草割傷了指頭,才終於引發出管又寒的好心,願意帶她來湊熱鬧。不料,只不過是座年久失修,幾近傾瀉的破石頭而已。半人高,呈灰黑色,與路邊任何一塊破石頭沒兩樣,搞不好輕輕一捏就化為一攤砂石了。
唯一有看頭的是石碑方圓一里內,圍滿了人潮,甚至有人在此搭了帳蓬,看來有長期奮鬥的打算,所以四處傳來野炊的香味也不足為奇了。還有一些小販穿梭期間,吆喝著東西叫賣。不知情的人外地人還道此縣風俗特異,市集居然是在山上。
買來一包炒栗子,弄潮慢條斯理地跟著管又寒接近那塊此時身價百倍的石碑。
石碑上也只有幾個快被風化掉的字,看得出來是寫著:管鳴峰,為萬林縣之巔。
弄潮百分之百肯定這幾個字並不是童笑生留下來的,以那種風化的程度,不是唐朝,也會是宋朝年間,幾百年下來才會有如此破敗的成績。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塊石子實在沒有理由會是童笑生指定的第一道謎題,真是沒半點引人注目的地方,會有什麼解釋才是怪事。要弄潮猜,她寧願相信是那老頑童的另一項捉弄,沒有其它特別的指示。
特地看向管又寒,但他依然一臉的無波無緒,不過,眉宇間卻略顯陰沉。
“怎麼了?”她輕扯他衣袖問著。
“沒事,咱們下山。”
看來他們的思想一致,都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弄潮點頭,一手緊緊抓住他衣袖,雖說人潮已少了許多,但是這片山頂至少仍有二、三千人在此觀望不去;要是她不抓緊一點,只怕稍稍不注意,他們就各分東西了。尤其天色昏暗,很容易跌跤的。
在踉蹌了一下後,管又寒終於稍稍撇去世俗規範那一套,伸出手牢牢地扶住她肩頭,也領頭尋著平坦的地面走。弄潮開心地剝著炒栗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