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地被吹散一些,可是就如吹掉身上的灰塵一樣無傷大雅。
姥爹見這樣也不行,忙將扇子交還給謝家父親,順便藉機彎腰,躲開那條討厭的蜈蚣。在它跟隨到謝家父親身邊時,姥爹又突然撤回腳步,回到羅步齋身旁。這一送一回,像跳舞似的。
謝家父親和羅步齋看著姥爹動作突然奇異,都不理解地看著他。
“你這是……”謝家父親的眼神透露出越來越多的不放心。此時他不只是擔心還沒過門的姑爺身體有隱疾,還擔心這姑爺的腦子也不太利索。
姥爹忙指了指鞋子,說道:“來的路上鞋子裡進了沙子,剛剛踩到了沙子,疼了一下。”說完,姥爹假裝脫下鞋子,在鞋子裡面尋找那顆不存在的沙子。
姥爹預料到謝小姐的屍體會趁這個機會驅使蜈蚣攻擊他。因為此時他已經脫掉了鞋子,不能隨便走動。
果然,那條黑色煙霧蜈蚣重新舒張身子,從盤旋恢復為蜿蜒,然後迅速朝姥爹的鼻子衝來。
姥爹等的就是它這一毫無防備的衝擊。說時遲,那時快,姥爹舉起鞋子,像拍蒼蠅小蟲一般狠狠地用鞋底朝對著那條蜈蚣拍去!
啪!
鞋底拍在蜈蚣身上,與地面接觸,發出響亮的一聲。
謝家父親和羅步齋被這聲音嚇得一驚。
姥爹摁住鞋底,抬起頭來,對著謝家父親解釋道:“對不起,剛才看到了一隻蒼蠅,我順手將它拍死了。”
“哦……”謝家父親再次又懷疑轉為釋然。
挪開鞋底,姥爹看見地上的蜈蚣已經碎為粉末。臭味嗆鼻。那些粉末如水一般被幹枯的地吸收,漸漸不留一絲痕跡。
地上並沒有蒼蠅的屍體,不過謝家父親和羅步齋不會湊過來看,所以姥爹得以敷衍而過。
姥爹再看那謝小姐的屍體,她表情略微驚訝,似乎不曾想到姥爹能將黑色蜈蚣拍碎。
在她看向姥爹的時候,姥爹回以一個嚴厲的神色,以示自己並不懼怕她那些雕蟲小技。
既然鞋子裡不存在的沙子已經處理掉,那就不好將鞋子一直拿在手裡。
姥爹將鞋子穿好,直起腰來。
可是剛剛直起腰,他就看到無數蜈蚣從謝小姐的屍體的七竅裡爬出來。嘴裡,鼻子裡,耳朵裡,眼角里都有黑色的蜈蚣擺動無數的腳爬出。謝小姐原本好看的臉也頓時變得猙獰恐怖。那些蜈蚣從她的臉上爬到脖子,然後從衣領爬進去,順著她的身體爬到了腳下,最後從腳下朝姥爹這邊爬來。
此時就算將兩隻腳上的鞋子脫下來拍打,也無法抵禦這麼多的蜈蚣。
姥爹心想,完了,此時就算撒腿逃跑,恐怕也跑不出這位千金小姐的閨房了。
急中往往容易生智。
在絕望的時候,姥爹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隨身攜帶的毛殼香囊。
這屍氣既然是臭的,那應該難以抵禦毛殼香囊的香味。如果毛殼香囊的香味能將屍氣的臭味淹沒,那屍氣的毒性應該也會消退。
這只是姥爹當時的猜測而已。既然別無他法,就只能用毛殼香囊試一試了。
姥爹迅速從暗包裡掏出毛殼香囊。
一股清香立即飄然而出。
香氣本是看不到的,但是姥爹見地上如潮水一般湧來的蜈蚣,便看到了香氣的形狀。因為那些靠近姥爹的蜈蚣頓時粉碎了,然後迅速被幹枯的地吸收,就如剛才被鞋底拍打過的蜈蚣一樣。在姥爹的周圍,迅速出現了一塊空白之地。那空白之地的形狀,便是香氣籠罩的形狀。
謝小姐的屍體沒想到姥爹還有這一手,頓時花容失色。
姥爹乾脆送佛送到西,拿著毛殼香囊走進謝小姐的屍體,將毛殼香囊往謝小姐的屍體手裡塞,一邊塞一邊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