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卷黃絹。
“皇上因何拿臣?”他向著皇帝,卻是一臉靜然,淡淡問著。
看他束手待縛,嘉定心下稍安,一時面色微微和緩。清了清嗓,低聲道:“其實,卿,卿一向……”他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司馬涼已經等不及了,他展了黃絹向著傾絕:“單傾絕!你身負十四條大狀,今日拿你,要將你就地正法!”他濃髯微抖,此時面頰通紅,眼光爍然,聲音冷凝:“你擅設府司,畜養死士。建館僭越,目無綱常。擁兵自重,獨斷專行。結黨營私,其心不忠。壓奪皇室,逼殺忠良!”
“哼,皇上還未開口。你便自行亂吠,才是僭越。”傾絕冷冷介面。
“你當庭辱罵朝臣,你其罪當誅!”司馬涼直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尖:“你惑亂宮幃,找了個不三不四的野種,就讓皇上認作妹妹。你當族滅!”盛怒之下,他言語也變得有些昏亂。開始口不擇言。他這話一出,傾絕登時雙眼一冷,直向著司馬涼。他全身緊崩,鐵鎖咯咯作響,一時間竟象是要掙斷了一般。他一動,嘉定帝頓時大驚,直站了起來。司馬秋立時扶了皇上,臉上變了顏色,指著傾絕:“快快動手!”
他話音未落,傾絕已經直立而起,雙臂猛的一震,扯著鎖的侍衛皆相對撲倒而下。他雙手繞鎖一扯,竟然根根扯斷,在他手中,有如酥餅一般。他一直縮在氅袍之中的左手猛的急探而出,翻旋如蛇,卻是快猛如電,直探向司馬涼的頸端。
在那一瞬,司馬涼清楚的瞧見了,在他指尖開合間,隱隱綽綽有個狼頭。他這一看可是非同小可,本能的就向後急退,推搡著身邊的人向前撲衝。但是,只是一剎之間,行武出身的司馬涼竟然避無可避,而四周急撲而上的刀斧竟然不能擋,直接就讓傾絕給扼住了喉嚨!他五指已經深陷肌肉,扎出五個血洞,氣喉一旦被縛,司馬涼已經氣若游絲。除了身體不停的抽搐,再無半點動作!
“你說誰是不三不四的野種?”他這般輕輕問著,眼底卻是怒意。他一勒司馬涼,身後登時露出大空檔,無數刀斧向著他身後直砍了過去。但是更快的,沒有預期中的血肉崩濺。只是有哀呼聲四起,根本沒人能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周身的兵勇已經四彈了出去,亂砸如肉彈,彈在門上,花稜上,牆上,甚至撞飛了龍案!一時間,書房大殿亂是呻吟之聲,刀槍丟了一地,尖銳部份竟然已經曲折扭轉起來。
這一下,不僅是皇上已經嚇得癱軟在地,連司馬秋都跌坐在地上直瞪著他的背影。怎麼可能?他,他怎麼能刀槍不入?他,他真的是人嗎?
門口又擁進大批的帶刀侍衛,卻是一個都沒敢往裡衝。只顧著在那裡膽戰心驚,傾絕只看著司馬涼,他的血,順著他的嘴,一直流淌上傾絕手指:“你出言侮辱皇上御妹,才是其罪當誅!”他輕輕的低語,指尖卻在加力,然後,他聽到咯的一聲輕響。司馬涼的頭顱便軟軟的垂軟了下來。司馬涼乃是行武,自小從軍,是當朝的武狀元。身形驃悍,但此時卻被他輕易的給捏死了。滿庭的侍衛,在他眼裡根本就有如螻蟻。他誰也不看,自顧自的在司馬涼的屍身上蹭了蹭沾在手上的血漬,指尖在他胸前一探,便將他的兵符拿在手上。
“司馬秋,司馬涼,擾亂朝綱,挾天子意欲謀反。誰要是助他,誰就是同罪!”他指尖挾著兵符令牌,讓外頭屋裡的刀斧手看的分明。他不再動手,意圖已經很明顯。給這些人最後機會,向強者靠攏,才是求生之道。
“殺,殺了他,快快!”司馬秋已經抖如秋葉,他的身體不受控的向著皇上尋求最後的依靠。卻是滿殿都呆若木雞,根本無人再敢動手。
“把他拿下。”傾絕淡淡的開口,那些人如夢初醒,霍然向著司馬秋而去。
“大,大膽,你們是我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