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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需要知道經過,越詳細越好。他現在要做的不是出氣,而是找人。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轉進衙府那邊的俑道去了。平海不敢怠慢,連滾帶爬的就回去帶人。燦菊幾個已經被他給關了起來,他知道王爺必是要問話的,就算是要治死他們,也得先問話的!

傾絕徑直進了府衙廂閣,正看到寧揚坐在院子裡頭靜靜的喝著茶。他眼微倪,微揚著唇:“這時候,你該靜等才對。出來,對你沒有好處。”他眼眸已經變色,夜哥隨時都會出來。他的狂血已經遍行全身,他該等待最後的時刻才對。

“你在月耀,有沒有聽到什麼訊息?”傾絕直行到他的面前,突然出聲問著。這不是普通的意外,她掉進湖裡,就算不會水,也得撲騰幾下子。那麼多人,急著下去救,一會子工夫,就說人沒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被人裹帶走了。用了一種,誰都看不到的方法。他的腦子在瞬間急轉了千遍,在得到燦菊親口證實之前,他需要印證他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難得,你在這般的燥狂之下。還能靜靜的思考。你比以前,進步了。”寧揚輕輕的笑著,站起身來,松石色的薄衫泛起一團煙雲。他雖然是調侃,但也知道限度,傾絕已經燥狂,再招惹他下去,沒有一點好處。

“月耀盛傳,昭平王之所以可以百戰百勝。而且毫髮無傷,是因為蓄養野獸強兵。而最近,他又得了一件,稀世異寶。”他貼近傾絕,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著:“街頭巷尾,說板書唱大戲的,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感覺到傾絕渾身的骨骼在咯咯作響,他額間的青筋在若隱若現,眉間脈絡在突跳不止。但是,他唇邊卻掠起一道輕輕的微笑,似是絕美,卻是猙獰。

“參精,你找到了?”傾絕問著,聲音輕沉。看他一臉靜色,必是有好信而來。

“嗯,就在屋裡。”寧揚微笑:“而且聽聞,那魚龍並未為人所馭,還是自由自在。”他微微撩抖了發稍:“好訊息,我帶給你。但是,壞訊息,好像緊追著我就來了。”

“哼,能在我昭平隨便拿人,已經值得誇獎。”傾絕低語,但卻有一絲咬牙切齒。他此時根本無心閒聊,他只是在等燦菊。凌霜已經為他做了第一步,沿河搜戶,他在等最後的詳情。過了一會,燦菊已經被人給拖了進來。她根本已經沒辦法再走路了,她渾身的筋骨都已經不聽她的使喚。被押進這裡頭的,哪個不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沒見過,聽還聽的少麼?把主子給弄丟了,她只想一下那結果就想隨著跳了湖去。但她現在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連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就跟攤軟泥一樣的被人直拖到傾絕的面前。

“你把話說整了,我不為難你。”傾絕坐在寧揚邊上,一看她那樣子。沒待她說話,他先開了口。這麼多年,他親自刑訊過的不知道有多少,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他知道如何去逼迫人內心最深處的懼意,也知道如何讓他承受最大的痛苦。當然,同樣也知道,該如何套問。他耐心已經所剩無幾,狂血已經突衝頭頂,但是,連他自己都驚異。他為什麼此刻可以冷靜如此。他此時根本已經忽略掉體內的突痛或者瘋狂,當他衝破這最大的侷限之後,他就變得超乎尋常的冷靜。

“是,是。”燦菊聽他靜靜的低語,一時間緩過神來,一臉的淚涕也顧不得擦。她嗚咽著,哽澀著,卻還是斷斷續續的把話給說全了。說她是如何陪著小白在湖橋上站著,小白就向著空中伸著手,小白還笑著,然後她們就瞅見她雙腳離了地了。還想著要出聲招呼她小心,手還伸著去拉她,然後她就一下子跌進去了。然後如何明霜就跟著跳下去了,她又如何去叫的人。眾人又是如何搜救的,等等等等。

“她怎麼就向著空中伸手?”傾絕突然打斷她的嗚噥,輕聲問著。

“主子,主子說,湖上有人跳舞……主子,主子月前就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