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要送那個小姑娘啊,我總不能……”凌破手一伸,隔著與他之間的距離,急忙說著。
“為什麼不能?你來是幹什麼來的?你們自身尚且難保,還能顧及其他嗎?你讓小白一個人上山,自己卻去給人當免費車伕。你腦瓜子裡頭灌黃湯了??”傾絕直想一腳把他踩成爛渣。
“我,我怎麼知道……”凌破這話讓傾絕更怒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然後就大刺刺的往這跑?一句什麼都不知道就推乾淨?一年送三十六女人上去,山上是什麼人你都鬧不清楚。就敢把她往上送!你不但愚蠢,而且魯莽至極!她不會思慮,你也不會?口口聲聲還說什麼二百年,簡直就是狗屁!一個錯誤挨我一拳,你便宜還佔大了呢!”
“明明就是三拳,第三下又怎麼說?”凌破了一把血,氣呼呼的直竄了起來。
“你不散靈,不聚罩,不通語。不趁機多打你一下,你怎麼記得住?!”他這話的意思簡直讓凌破怒不可遏,擺明了就是說,難得你乖乖讓我揍,這便宜我佔定了!
“混蛋,你就知道說我!你呢?要不是你這個龜蛋隨隨便便就讓人給抓了去,小白能往這跑嗎?明明知道一萬人盯著你,你還把我們三人全都使喚走!你不愚蠢,你不魯莽?你怎麼不把你自己打死?!”凌破指著他的鼻子尖大罵著。
傾絕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頭,眼瞳緊縮起來,面上微微暴起青筋。凌破防著他動手:“我告訴你,再打我就真的還手了!”
他忽然鬆開手來,轉頭往回走:“你說的對!我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那打啊,我數著!”凌破又開始一臉無賴表情,他話還沒說完,傾絕已經遠遠的走了開去。“喂,你別想賴。”他急追過去,突然傾絕又停住腳步,差點讓他一頭撞上去。他一竄到他的身前,突然看到他的表情,微微的怔住了。
“打吧,我不結罩。”傾絕微眯著眼,凝睇著他。
“算,算了,先欠著好了。”凌破伸手摸摸鼻子:“反,反正,都有不對…。。”他竟然開始吞吐了起來,微瞄了他一下:“她,她……”
傾絕錯過身直走回去:“下山吧。”他輕輕說著,背影卻有些蕭索。
第五卷 第二章 和事佬,雲寧揚
五天之後,傾絕等人與夜哥寧揚在漠原的京城雲朗相會。這幾日,傾絕與小白的相處,有些莫明的尷尬。兩人皆是小心冀冀,傾絕刻意不去提這前聚雲嶺的事。而小白,則一言一行都看著傾絕的臉色,生怕招惹他不高興。兩人都是這樣,倒顯得生分起來。偏鬼目灼又是少言寡語,凌破又心存愧意。四人一路,各懷心事,心懷難舒。總覺著有疙瘩,卻又不知該如何解。直到,與寧揚夜哥見面!這一別已經數月,漠原已經大雪不停,京城雲朗,裹上銀白。他們皆住在京城裡南大街的惜緣館,是個不算大,也比較背靜的客棧。此時已經快要過年,京城各處,都是一派年關景象。
傾絕與小白經過幾日的調養,氣色已經漸好。一見面,小白勉強跟他們寒喧了幾句不痛不癢的閒話,吃了午飯,便早早回房去了。凌破一看小白走了,也找個碴上了樓。鬼目灼與他們不熟,沒說幾句,便也獨自回去歇息。夜哥一向無話,早看出傾絕神色不定,心事難安。也不相問,罷飯不久,也走了。就只剩寧揚與傾絕,在樓下隔間包房裡閒坐。寧揚依舊如故,一臉閒適,淺笑飛花。他執著壺為傾絕添滿酒杯:“既然皆大歡喜,何必又鬱鬱寡歡?你是怪她前去找你,還是怪你自己當初思緒不詳?”
傾絕掂起酒杯,放到唇邊卻難飲下腹。他微微凝睇了眼眸:“我並沒怪她!”他頓了一下,終將那濃漿一飲而盡:“只是,不能跟她講。”
“為什麼?”寧揚一臉好奇:“說開來不是更好?這幾天,你們都這樣對面無語。以後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