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撫她的臉:“別轉過去,看著我。”他地聲音微低喑下來。
“相公這幾天都不去衙裡了?”她岔開話題,轉過臉來看他。看他的眉眼,記牢他的模樣。
“不去了,還去做什麼?”他抱過她來。
“南宮公子也不知道好些沒有。”她忽然輕聲說:“府裡反正大地很,幹什麼還住那麼遠!”她環視著屋裡的陳設:“這王府真地是太大了。”
“有大夫看著,不礙地。”他看一眼四周的環境:“這裡本是我義父地府邸,開始沒這麼大,是我把它越擴越大的。後來有人說我建館僭越,等同謀逆。”他微微抿唇,輕哼出聲。
“相公是因為害怕才這樣做的。”她伸手撐著他的胸口:“不要害怕。”她明白,他如此,不是為了豪奢,不是為了顯擺,更不是隻想體現自己的氣焰沖天,百無禁忌。也只有她,可以明白!
他靜靜的看她,輕笑起來:“我害怕?”她微笑:“這近兩年來,我也瞭解你了。”這話說得他笑意更濃,索性抱著她坐起身來:“怎麼說?”
“你看這間屋,這屋後頭是暖池,暖池圍著的園子,那裡的東屋才是主屋才對。這裡該是間堂室吧?”小白說著:“星言他們沒住進來的時候,我去西臨閣逛過,前後配園子,後院才是住的地方。但是咱們這裡,這間主屋卻貼著外園子的。”
他沒說話,聽她繼續說,她指著窗外:“這裡視線好,外頭兩邊都是樓,中間是大湖。如果有人來,就算避開樓上的視線,這裡湖廣,也沒個落腳的地方。湖橋是偏著西岸的,這裡全是空的。”
他的嘴角越是飛揚向上起來,小白抬起眼看著他:“這王府裡園景好幾個,都建高地,有角樓的。七折八繞的,誰來了都得迷路。這東懷閣,你不肯住在後頭,因為後面雖然更靜,但前頭有事,你瞧不見。你喜歡寬大的環境,你討厭緊密的小空間。你怕有人害你,你覺著不安全!”
她很少長篇大論,她雖然話少而且直白,但總是一語中的。這一次也是一樣,她一話中的,但不同的是,她分析的頭頭是道。這兩年來,她從他身上也學到很多,憑藉她良好的記憶,靜靜的觀察。她懂得去分析事情,而且很正確。
“現在我不害怕了,所以也覺得,房子的確是太大了。”他輕嘆,垂頭輕吻她的頸:“但開始怕別的了,真的很害怕。”他在她面然坦誠他的脆弱,日子越近,越是害怕。
“別怕。”她輕聲安慰他:“你瞧我,我就不怕。”她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這兩天咱們別去東郊了,就在這等著吧。”
“嗯,不去了。”他應著,伸手抱緊她:“哪也不去了,就在這等著。”
“我想吃東西。”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才吃過。又想吃了。”
他笑起來,抱起她下榻,他之間隱隱的煩燥。微微的恐懼,此時也因她而散。他向外走:“走吧。去吃。咱們去平紗館那裡吃吧,涼快的很。”
這幾天又是過得平靜非常,傾絕沒有任何不良的脈動情況。第二個月地期限也到了,這次他沒有如臨大敵,雖然當夜難眠。但是他面容平靜非常。小白靜靜的睡在他的身邊,他看著自己地手指,忽然唇角微微的飛揚起來。他想起雲光最後地話,是這個意思嗎?哼,雲光居然臨歸魂前還說這樣的話。也是對他的試煉吧,衝不破,就會被自己活活的嚇死,被自己內心的魔障活活地折騰死。還好,他有小白。小白簡單,一根筋,卻讓他得到最大的放鬆。他伸手將她攬過來。用薄毯裹嚴她,天微微放明的時候。他也困了。慢慢睡了過去。
“你說他們不會來了?”星言面色微白,這幾天他精神格外緊張。崩得他快要斷裂。加上天燥,弄得他茶飯不思,又消減了一大圈。不僅是他,勉強撐著來衙府的修也是一臉的驚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