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無血可用。便無法強壓凌破的風罩。
“沒事。”她掙扎著爬起來,隔著傾絕地罩氣向四周看。她知道傾絕的意圖。生靈的主人,不會藏的太遠。她盡力向四周看,卻看不到一點青光。沒有,遠處還是花林,這裡已經亂木縱橫,但無論往哪裡看,都沒有。“沒有,他沒有主人的。”小白跌撞了幾步跑到他身後,貼著他地背輕聲說:“真的沒有。”
傾絕心裡咯登一下,沒有?怎麼可能?他有明顯的氣罩,卻沒有主人?妖化了?他這邊不及細想,上空已經旋流又至,這次是亂轉十字,以鍋旋形向他們兜來:“亂旋十字風刀!”他笑著,雙手交錯,手指拱起:“說起馭風,我比你強多了!”他言語未落,雙手大開,雙眼大張,嘴邊帶笑。
他們明顯聽到風嘯之音,破空極強,一種聲像是裹了電了一般要嘶裂長空。眨眼之間已經到了眼前,傾絕的手一拈一捻,夜哥引頸一躍,空中開影牙亂刃,迎著氣流的方向開始生擋。影在空中亂實,但風是虛無,相抵之下,風力被阻,但幻化更多。之音不絕,夜哥的皮毛被劃傷無數,開出裂口。他身體扭動之間,狼影化實之後與他動作一樣,發影牙擋氣。這才能最大限度阻止對方割碎氣罩!
又是一聲轟鳴,這次連他們面前的空地都打出無數道深溝來。生生頂在傾絕的罩上,他身體一震,感覺靈罩相逼的疼痛。小白緊緊在他身後抱他地腰,為他結了一個小小的風罩。她已經無法去抵補那些軟弱的地方,她收風地時候明顯感覺到對方在跟她搶。而她,根本搶不過。她覺得周圍的空氣已經開始稀薄起來,對方在大範圍地收風。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地,碎藍沒有跟凌破真正的動過手。就算那一次,也只能算是教導凌破。他甚至把風過給凌破,但是現在,對方顯然要將這四周地空氣收幹,她能搶到的,只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風力,她現在只能最近距離的為他結罩了。
傾絕被她一抱,頓時有些心安下來,更有些冷靜下來。對方就算妖化,他也不可能長時間這般出招。就算是寧揚,催發強罩對敵之後,也會疲累不堪。他有些微微的窒息,但這種窒息已經讓他明瞭對方的意圖。收風逼他氣亂,那好吧,就這樣耗吧。棄掉凌破,他不是沒想過。但是,這念頭只是轉瞬而逝。對方是衝他們來的,就算今天跑了,以後也是沒完沒了!
“擋的不錯,這次呢?”傾絕微微抬眼,看到他雙臂收攏,雙掌相合。傾絕指尖逼出拓門強血,將夜哥的氣罩暴漲到最強。他對馭風者的姿勢並不熟悉,但從對方勃張的氣罩逼壓之力可以感覺到,他要把所有的風集中在某一點上了。妖狼之影在他的周身亂旋,罩氣越來越厚,打不著他,只能生頂。頂不頂得住,只能看運氣了!運氣?他什麼時候竟然開始期待這種東西了。
他正胡思亂想,對方已經揮手欲出,但忽然傾絕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微震。雙手一抖,一股圓推之力猛的下竄而來,但卻偏離了中心。擦貼著傾絕罩氣左半側猛的頂了過來,他肩頭一拱,左手拱推,右手曲張頂氣,只覺渾身骨節在咯巴作響。血氣亂翻之間,生生將那股強氣擋了回去!
他打偏了?傾絕眼眸一凝,凌破在他體內跟他強抵,肯定是這樣。這個笨蛋,這個時候跟吞雲獸頂靈就是加速自己的被吸收!果然,他感覺到小白在身後明顯在發抖。她同凌破同血相通,此時離的這般近,凌破的罩力亂潰影響到了她。他的眼眸微微發紅,渾身骨頭開始隱隱作響。他要是催引狂血與夜哥合靈,可以打出更強影刀,催空奪力,先把他打下來再說。但是,他一走,氣罩隨著走,小白自己在這裡不行。她頂不住,對方再打十字亂旋,一定會傷著她。
他正計算著,忽然頭頂一聲清嘯,一股強氣自後而來。他心下一動,這熟悉的氣息本能的開罩放其進來。抬眼之間,已經看到天上血光亂舞,開血魅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