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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離心中一軟,搶前扶住她道:&ldo;含夕,你究竟是怎麼了?哪裡覺得不舒服?&rdo;
含夕在他懷中微微發抖,忽然間抬頭尖嘯,滿臉都是痛苦之色。瑄離看見她眸心縷縷血芒閒現,心驚不已。含夕面露狂亂,叫道:&ldo;我要報仇!為什麼要報仇?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該死,他害得你家破人亡,孤苦伶仃在這世上,你殺他報仇,豈不是應該的?&rdo;殿外突然響起一個冷艷的聲音,婠夫人手提子羿緩步而入,走到她面前微笑道:&ldo;好孩子,你是太累了,才會一時想不明白。聽我的話,去好好睡一覺,只要你用心修習我教你的術法,很快便可以手刃仇人,大仇得報了。&rdo;
她的聲音輕如綺夢,柔靡動聽,含夕看到她,似乎漸漸平靜下來,秀眸之中卻籠者一層極輕的霧氣,越發幽美動人。瑄離見她情緒十分異常,轉頭道:&ldo;夫人,含夕最近有些不對勁,是否那功法出了什麼岔子?&rdo;
婠夫人柔柔說道:&ldo;不礙事,她之前練功急躁了些,在項章城又被東帝琴聲所傷,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送她去休息吧,晚上我親自助她行功,不會有事的。&rdo;
瑄離擔心地看看含夕,見她倚在自己懷中,面露倦色,或許當真是因內傷的緣故,才會如此反常,又見婠夫人手中的子羿,問道:&ldo;夫人怎麼帶了個孩子回來?他是誰?&rdo;
婠夫人冷冷一笑,隨手將子羿丟到那金猊的屍骨旁邊,&ldo;這是那丫頭的孽種,東帝和穆王都拿他當心肝寶貝,很快便會點兵來救他了。咱們在項章鬥不過他們,但若來了這支崤城,縱有百萬大軍也枉然。待我把這小孽種製成人蠱用來守城,哼哼,豈不是有趣得緊呢?&rdo;
瑄離抬眸道:&ldo;夫人想引他們強攻支崤,決一死戰?&rdo;
婠夫人道:&ldo;北域很快便是隆冬了,有你在這裡,他們若一時半會兒攻不下這座機關奇城,冰天雪地中,又還能堅持多久?&rdo;
瑄離比時一心都在含夕身上,隨意點了點頭道:&ldo;要徹底擊垮兩國聯軍,怕還是得等含夕恢復功力。我先陪她進去,其他事情晚些再與夫人商量。&rdo;
婠夫人目送他二人離開,眼中依稀閃過異樣的微芒,而後將目光轉向昏迷不醒的子弈,語氣中透出森冷無情的恨意,&ldo;當年你生生奪走了我女兒的性命,如今,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孩子是什麼滋味,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骨肉魂飛魄散,讓你親手,送他上路。&rdo;
當晚初更時分,婠夫人進入密室助含夕行功,這些年來,她從不許有人在含夕練功之時打擾。瑄離之前也從不干涉含夕修習巫族心法,但他近來察覺含夕的情緒十分異常,夜裡獨坐靜思,越想越覺不對,幾經思量,起身往密室方向而去。
時值朔月,天地晦暗,無色無光。含夕練功所在便是原來宣王居住的琉璃花臺,此時被婠夫人封閉,任何人都無法出入。但瑄離當年為算計宣王,暗中在琉璃花臺設計了幾條密道,就連婠夫人和含夕亦不全然知曉,輕而易舉便進入其中。
昔日奢侈豪華的宮殿如今冰冷陰森,瑄離甫一入內,便感覺到一種詭邪的氣息,眉梢微蹙,閃身趨向大殿西側的密室。他輕功高明,聲息全無地來到窗下,隱住身形,透過fèng隙向內看去。室中沒有燃燈,但卻透出陣陣幽亮的異芒。瑄離悄眼看去,心中微微一驚,只見婠夫人盤膝坐在一張玉床之上,手捏法訣,而她面前的含夕竟然未著衣衫,長發輕散,站在一叢血芒之中。
血光明暗不休,在她身上流動,那姣好的胴體在妖艷的色澤之中仿若一尊美玉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