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是可控的。“
觀察員2號說道:“江月的身體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能夠與邪眼共生,還能夠吸收輪迴木的能量,她很可能與輪迴木和邪眼一樣都是黃金時代的造物。”
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alpha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他有一頭深紫色的短髮,眼珠趨近於黑的深紫色,嘴唇很薄,唇角向下,眼睛微微凹陷,眼窩十分深邃,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息。
他手裡拿著一把銀柄雨傘,右手的食指摩挲著傘柄,沉吟許久後終於開口問道:“能否將她的意識從這具身體裡驅逐出去?”
觀察室裡的四位觀察門迅速交換了一下目光,誰也沒有主動回答這個問題。
雷蒙德繼續說道:“一個大三的軍校生並不能將這具軀體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坐在一旁的相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三的軍校生?”
他發出一聲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嗤笑:“她解決了我們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只用輕飄飄的一句“大三的軍校生就抹去了她的功勞”,我實在不明白你的傲慢來自哪裡。”
雷蒙德的聲音不疾不徐:“現在是非常時刻,強大的武器應該配備給更強大的人,這樣才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相炎的聲音雄渾低沉,聲音裡夾雜一絲淡淡的輕蔑:“配備給誰?是給你的女兒雷織還是配備給你?”
雷蒙德屈起手指敲打著銀色的傘柄,面色不變地說道:“我一項以大局為重,將這具身體配備給你的兒子也很不錯,反正我家這個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站在雷蒙德身後的雷織穿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不著痕跡地瞥了相柳一眼。
相柳面容冷漠,像一尊冰冷精緻的雕像。
觀察員3號輕咳了一下,開口說道:“雷蒙德上將,恕我直言,您這種想法非常的危險,迄今為止,輪迴木已經抽取了貝塔星96億人的精神力,江月吞噬了輪迴木抽取的精神力後,她的精神力強度和最高指揮官一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觀察者4號說道:“這具身體是黃金時代的產物,它是為黃金時代的人類意識準備的軀殼,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類意識與這具軀體無法相容。”
觀察者4號是這間觀察室裡最年長的觀察者,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雷織注意到相柳的臉色突然變了。
兩位七星聯邦上將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短短一句話,帶來的資訊卻是如此的巨大,把所有人的思維都炸得外焦裡嫩。
這個年輕的大三軍校生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觀察室的窗外是看不見盡頭的輪迴木,投射螢幕上是一隻沉睡的江月,她的面板開始出現了詭異的樹紋,突然出現,又很快消失。
觀察室重新陷入寂靜,站在相炎身後的相柳突然出聲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觀察員4號說道:“無法預測。”
西薄雨每天都會來這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讓邪眼放下警惕。
終端裡的訊息叮叮咚咚響個不停,都是觀察室裡發來的注意事項和室友們的訊息。
西薄雨關掉終端提示,指尖撫摸著江月佈滿紅色細絲的臉,她蒼白的面板上全是這種血紅的紋路,就像碎裂的白瓷用紅色的膠水重新黏合在一起。
西薄雨心中泛起一陣綿密的痛意,輕聲說道:“江月,你的身體是碎了嗎?”
江月沒有回答他,她依舊安靜的沉睡著,西薄雨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輕輕地摸了一下她霜雪般的睫毛。
他在江月身邊靜靜地躺下,腦袋靠著她的肩膀,閉著眼睛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西薄雨感覺自己的身體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