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手腕上紅絲蔓延,這些紅色細絲順著她手背的面板紋理一直往前遊走,最後牢牢地包裹住江月的指尖,像是給大拇指和食指戴上了兩頂小紅帽。
做好防禦措施,江月這才稍稍安心,伸手摸了一下這個大白繭。
繭裡的張三輕輕地哼了一聲。
這種溫涼柔滑的觸感讓江月頭皮發麻,但不得不說非常奇特,她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血管,輕輕地捏了一下。
繭裡的張三輕哼了一聲:“啊,好疼,你別捏了,你快要弄死我了。”
聽見張三喊疼,江月立刻鬆開手,此時此刻她也有點急了,非常焦躁地說道:“到底怎麼弄啊,你不是挺牛逼的嗎你!”
張三哎喲了兩聲才說道:“別切繭,把繭周圍的那些網狀的白色枝條弄斷,再吸下去老子就成人幹了。”
江月從腰間抽出一把熱熔刀砍向那些白色樹枝,然而白繭周圍呈網狀分佈的白色樹枝柔韌度極強,無論江月如何用力都砍不斷。
江月急出了一頭細汗,張三哎喲哎喲的在白繭裡叫了起來。
“啊,你輕點,我不行了,啊!”
江月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怒罵:“你閉嘴行嗎,哼唧什麼啊你!”
張三喘的很厲害,聲線如幽靈般飄忽,隱隱帶著一絲哭腔:“拜託,你體會過血管被拉扯的感覺嗎?”
“不,你沒有!”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痛。”
江月不想聽張三哼唧下去,她一咬牙,指尖射出紅色細絲刺入白色的枝條中,幾乎是眨眼之間,那根泛著淡淡光澤的枝條就變得乾癟起來。
大約十五秒左右,枝條徹底乾癟下去,江月輕輕一碰,它就化成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果然邪性的東西需要更邪性的東西來對付它,江月如法炮製,把連線著白繭的枝條一一清理乾淨。
“張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三發出一聲舒爽的嘆息:“啊,感覺好多了,你先去找老潘,我怕時間再久一點他撐不住。”
江月應了一聲,繼續在膠水般粘稠的精神能量中艱難跋涉。
又拐了一個彎,江月看到了一個發著淡淡的藍紫色熒光的繭,她面色一喜,趕緊使用眼球摧毀白繭周圍的白色枝條。
她大聲喊道:“老潘前輩,您現在怎麼樣了?”
繭微微動了一下,但是裡面並沒有傳來老潘的聲音,江月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好在她能聽到從繭裡傳來的微弱心跳聲,證明白繭裡的老潘還活著。
在繭前徘徊了一陣後,江月又走了回去。
包裹著張三的大白繭嵌在巖壁之中,江月停在那裡扶著巖壁喘了一口粗氣,呼吸有些急促地說道:“張三,你趕快想解決的辦法,我的精神能量有限,支撐的時間不多了。”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先回去修整一會,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都不敢想象自己變成了什麼鬼樣子,不過這些枝條沒有從我的臉上冒出來,所以我的俊臉沒有毀容我依然是那個帥氣的科學家,要不然我真沒臉見人了。”
江月忽略他一籮筐的廢話,喘著粗氣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老潘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三嘆了一聲,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所以我不想說,讓我休息一會吧。”
江月警惕起來:“你不會一睡不醒吧?我看過電影,那些說要休息一會的人再也沒有醒來。”
她捏了一下樹枝,張三立刻哎喲了一聲,氣急敗壞地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鬆手!”
江月鬆開手,張三說道:“你的腦子跟枚銅錢一樣小,中間還有個孔,為數不多的智商全從孔裡漏出去了。”
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