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明明是你！”

“是你負了我！”

“靳朝陽，你這個薄情寡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李秀娟也不會死！”

葉淑琴雙眼猩紅，歇斯底里地控訴著。

“還有，還有她的孩子……她的兩個孩子，才多大啊……就這麼，就這麼”

“夠了！”

靳朝陽臉色陡然一變，咬牙吼斷她的話，“還不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呵呵……”

葉淑琴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笑出聲。

她揚起脖子，瘋狂大笑，笑聲像鬼哭狼嚎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瘋子。”

靳朝陽深吸口氣，閉目低喝。

“沒錯，我就是瘋了。”

葉淑琴攤開雙臂，發癲似地轉了一圈，衝著靳朝陽嗤笑道：“你說我敢做不敢當，你呢，你又何嘗不是！”

聞言，靳朝陽抬眸，斂眉與她對視。

“你不僅厭惡自己，還嫌棄你的髮妻！”

葉淑琴語氣篤定，“你不敢承認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

“閉嘴，咳咳……”

似是被她的話刺激到，靳朝陽呼吸微促，喉嚨一陣癢意，難受地咳了起來。

葉淑琴無視他的痛苦，毫不留情地繼續揭開彼此之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若不是你當年謊稱自己還未成家，我也不會痴了迷的執意要嫁給你！”

“你聖寵在眷，卻忘恩不義，要不是我表哥替你打點好一切，你還有機會站在這和我叫囂？”

“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如今你騎虎難下，又染了一身病，這便是報應不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活該！”

一句接過一句，靳朝陽冷汗直流，心口陣陣刺痛，強烈的窒息感席捲而來。

他強忍著不適，艱難地回道：“你還有臉提你表哥……”

“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葉淑琴嘴角的笑意霎時不見。

靳朝陽譏笑道：“葉淑琴，咱倆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什麼意思！”

葉淑琴一個箭步衝到靳朝陽面前，面目猙獰地掐起他的脖頸，“我問你什麼意思！”

“呵……”

靳朝陽慘白的臉上掛著瘮人的笑意，一把甩開她掐著自己脖子軟綿無力的手，戲謔道：“你說，倘若金壇公主知道自己深愛的丈夫同表妹苟且……”

話到此處，靳朝陽俯身湊近她的耳旁，繼續補充道：“你覺得你和你表哥，還有葬身之處嗎？”

“胡說八道！”

葉淑琴猛地推開他，一巴掌狠狠甩下去，“靳朝陽，你如此汙衊，就不怕我爹爹知道了，把你勾結翊王的醜事抖摟出來麼！”

“勾結翊王？”

靳朝陽像是聽到什麼愚不可及的笑話一樣，目露鄙夷道：“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葉淑琴心悸一瞬，她看向靳朝陽的目光滿是疑惑。

靳朝陽懶得再和她廢話了，直截了當道：“這宅中的死士，哪一個不是你的好父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