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去,給蔡祭酒的封號才用得上。
再三便是對秦信芳,彭丹,歐陽這樣的老臣的封賞了。這些人當然不可能是乾乾淨淨的,但他們在朝政上皆很盡心,於國於民都算有功。如今新皇登基是一定要封賞他們的。
何況他們大多數人還經了三朝,是他祖父用過的老臣,雖然內心對他皇祖父很不屑,李安也不能表達出來。只能一臉很是榮幸的表情,然後去封賞他們。
這些人在朝中都掌有大權,為了不讓日後尾大不掉,李安是不可能再給他們更多的權利的,所以只能給他們榮譽稱號,各種太師太保之類的稱號不要錢似的送出去。
反正是虛銜,也沒有祿田,每年戶部多給出幾千兩祿銀和幾石糧食而已,等他們致仕或歸西,這些虛銜便能收回。
李安給得毫不心疼,但到蓋最後一張聖旨時卻猶豫了,「父皇,真的只給先生太傅的封號?」
太上皇正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問,「你還想給他什麼?」
李安抿了抿嘴,雖未說話,神情卻很倔強。
太上皇就嘆氣道:「你皇祖父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過的,不許他掌實權,朝臣們都看著呢,難道你要違揹他的聖意?」
「父皇,先生有大才,若他能輔佐我……」
「朕何嘗不知他有大才?朕又何嘗不想用他?然而他自己都不願,」太上皇淡淡的道:「他若有心,在朕當政時走出那一步是最妥當的,滿朝文武皆知我與你皇祖父不睦,我違揹他的聖意,即便有人有意見,他們也不敢太過。然而他不願。」
太上皇身子微微前傾,認真的看著李安道:「他當時既然不願,此時當然也不會願意。」
大楚以孝治天下,太上皇違背先帝的聖意還可以說是因為先帝對太上皇不慈,一度想要殺和廢掉太上皇。可對李安不一樣,李安當時是太孫,先帝對他表面上還算不錯。
而且作為孫子和兒子,長輩的事他一個做晚輩的就不該參與,自然也不該因為父親就對祖父不孝,所以他公然違背先帝的聖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太上皇見兒子緊抿著嘴角,知道他還是想用顧景雲,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想太多也是枉然,因為他未必願意。你若是在放不下,不如問一問他。他要實在不願,你就不要勉強他了。而他要是願意,」太上皇頓了頓,淺笑道:「到時父皇給你想辦法。」
但他知道,顧景雲是不會願意的。
顧景雲當然不願意。
因為新皇登基累壞的他第二天直接抱著寶璐睡到了日上三竿。
寶璐冬日裡犯懶,外面一下雪她就不願意起床練功了,於是起床的時間不斷延遲,每天除了晚上睡前打坐,她把練劍和輕功的練習都放在了中午。
在這種情況下顧景雲當然也不可能早起,每天都和寶璐相擁著睡到自然醒。
如果他要當有實權的官,那就意味著他每天要五更起床,不論寒暑。然後匆匆吃了早飯就要去上朝,小朝會小開,大朝會大開,等下朝後還要去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這倒沒什麼,反正公文和教學也差不多,當書看便是了。
但是,既當了有實權的官兒,那就得對百姓,對國家負責,別說每年有寒暑假讓他可以帶著寶璐出去遊玩,便是每個月的休沐時間都未必有。
比如他舅舅,不忙時可以曠班回家陪妻兒,可要是忙起來,他每天出門時妞妞還睡著,回來時妞妞又已經睡著了。他可不希望以後他閨女睜眼後,閉眼前都找不見父親。
而在書院教學不一樣,即便還有翰林院的事情要負責,他處理這些事情也綽綽有餘,哪怕是最忙的時候,他每天也能抽出時間來陪寶璐練劍,陪閨女做一小會兒的遊戲。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