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統審美觀而言,沒有塗脂抹粉的女人是不及格的,只要不是鄉下的愚婦町裡的民女,稍稍上點檔次或者有那麼點愛美之心的女人都要敷粉出行,不化妝就好比女人光著身子行走在大街上,是非常不雅觀和失儀的行為,正式場合拜見將軍就更不能這樣。
但是果心居士又豈是凡俗女子所能比擬的,展顏一笑道:“出雲阿國只是妾身行走世間的一個仮名,如果殿下願意便是稱呼妾身為阿貓阿狗也是一樣的,妾身非是出賣相貌的遊女,漂泊京都無所依靠也不必在君前搬弄粉黛。”
足利義昭似是很討厭果心居士的伶牙利嘴,冷笑一聲道:“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利嘴,不僅狠辣無情殺人無算,還精通這巧言令色之道,殺死餘那侄兒輝若丸和従弟足利義親的罪魁禍首便是你吧!”
果心居士眼眸裡精光一閃而過,一臉無辜地說道:“人是妾身殺的沒有錯,不過妾身可擔當不起罪魁禍首的責任,若尋罪魁殿下應該找松永久秀,而不是妾身這一介婦人。”
“巧言詭辯!松永彈正的汙名應當也是你一手炮製出來的,餘才不會愚蠢到相信那些坊間傳聞!”足利義昭陰著臉根本不相信果心居士的言辭。
竟能繞過層層防衛給自己留言約見,更加證明此女子絕非凡俗死士可以比擬的。
從他來到相國寺到現在。始終忍著心頭的厭惡沒有發作。便是因為忌憚果心居士神鬼莫測的殺人術。足利義親癲狂而死實在太震撼人心,得罪這樣的女人必須要擁有極大的勇氣,起碼足利義昭是沒有這樣勇氣的。
“妾身無論說什麼也不會讓殿下報以信任的吧?既然如此何必多言呢?”果心居士察覺足利義昭色厲內荏的本質,輕蔑的一笑道:“殿下來這裡是為了斥責妾身殘骸足利名族,還是欲尋求破除京都亂局的方法的呢?”
許是果心居士的輕蔑之色太顯眼,以至於足利義昭勃然大怒險些呼叫門外的守衛,好在他還夠警醒及時反應過來才沒有釀成大禍,心中默唸:“忍耐是美德。暴躁是錯誤,我為我的暴躁付出過一次代價,不能在同意個地方跌倒兩次。”
思索著自省著足利義昭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故作矜持的咳嗽一聲說道:“願聞高見。”
果心居士又一次無視足利義昭的威嚴,輕笑道:“在妾身淺薄的見識裡,認為殿下的核心利益是登基為徵夷大將軍,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擁立殿下的三好家也是一樣的,不知殿下是不是這樣認為的呢?”
足利義昭冷靜地點點頭,說道:“兄長出乎意料的死在二條御所。徹底打亂餘的全盤計劃,忠於幕府的世代幕臣都死光了。餘身邊沒有一個親信,包括門外的守衛也一樣,或許是因為這樣才能讓你輕鬆混入東寺裡的吧!”
此時他不是那盛氣凌人的足利義昭,彷彿回到幾個月前興福寺一乘院裡的那位権少僧都,拿出當年在寺院裡裡修行靜坐時的架勢,眼觀鼻鼻觀心對果心居士有意無意的挑釁全然不在意,打定主意要看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果心居士沒有讓他失望,稍作停頓旋即輕聲說道:“妾身只是一個帶話人,為仍然忠於幕府的一些武家帶來他們的問候,他們特別邀請殿下暫離京都前往遠國狩獵,在那裡或許可以得到殿下所需要的一切。”
足利義昭精神一振,旋即冷靜下來盯著果心居士,仔細打量著說道:“仍然忠於幕府,是什麼人?那個人怎麼會選擇你作為聯絡者?”
“若是妾身回答殿下,這京都只有妾身可以隨意進出禁中之地,您會感到奇怪嗎?”果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