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白墨頓時發現了問題所在,他一把將陳珂拉起,她的身體就像一片枯黃的樹葉一樣輕盈,而在白色的大披之下,她全身的骨骼全都像顯在了面板外面一樣清晰,瘦弱的彷彿風都能吹碎一樣。
陳珂笑著搖搖頭,然後鬆開了他,再次坐回輪椅,她的腦袋裡突然想起了那個穿著雪白婚紗,滿臉幸福的林宛如。她不禁黯然想到,自己和白墨即使再次和好,又能怎麼樣呢?裂痕一旦產生,哪裡還是歸屬,到時候還會傷害到另一個女人的心,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她怎麼能這樣做呢?
她故作鎮定,忍著淚水笑道:“白墨,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反悔了。我只是最近有點忙,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從此以後,好好對那個女孩子,忘了我吧。分手而已……呵呵,分手而已。我,我走了,祝你幸福。”
這幾句話雖然輕飄飄的,卻讓白墨痛苦無比,他即使轉過身重新再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了。有些感情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想分開,卻不得不分開。
陳珂招招手,霜兒推著她轉身走了。走的時候,白墨想要向前走幾步阻攔,但是最後長長的劉海瀉下,擋住了他雙瞳的灰暗。
他知道他不能任性了,要分手,不還是自己找的嗎?當初若是不相遇……或許會好一些嗎。白墨不住的想著第一次他們在電梯裡遇見時候的情景,那時候誰都不知道誰是誰,就著那陌生人的身份,有多開心……一起逛街,一起逛超市,最終一起沉淪在愛情裡。一年多了,這期間碰到了多少困難,兩人無不同心度過,而今天,分手的話卻也是在自己的口裡說出來……
他握緊拳頭,最終緩慢的放開,就像鬆開了一條牽著紙鳶的長長的線,線的那頭已經沒有了東西。
陳珂幾乎是一路哭著回來的。她連一分鐘也無法在這個婚禮上呆下去,她用雪白的長披肩裹著自己的臉,任誰也見不得她悲傷的樣子。
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鎮定下去?她在烈焰城堡的三個月裡也一直在想念著白墨,心裡總是有著一股愧疚感,不僅對白墨產生愧疚,對烈焰也是……如今見到了,卻是在他的婚禮上,新娘不是自己,也是在這天直接分了手……
陳珂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哭的傷心欲絕,始終無法舒緩,她握緊了衣角,總是覺得這個世界荒誕的很。不過也是,她才不過十九歲,總有太多的事等著她來經歷。不就是失戀嗎。
呵呵,不就是失戀嗎。
霜兒推著陳珂走出了白家的院子,king正在門口等待著,見到這種場景,哪裡還能安靜的下來?他連忙問道:“怎了?怎麼了?”
霜兒不說話,陳珂也只是搖著頭哭著,最後她擦了擦眼淚,輕聲道:“king,再送我一次吧。回麗水新都……”
在車上,陳珂紅腫著眼睛靠在霜兒的身上,眼睛一直盯在椅子的後背,就是不說話。
king心裡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看陳珂這狀態,她是怎麼也不想說了,自己又能怎麼樣啊?
半晌後,總算是到了麗水新都。king幫忙將陳珂抱下車子,見她六神無主的心裡難過,想問卻問不出口,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這個時候,king的電話響起,他緊忙接起:“師傅?哦,知道了。好,我這就回去”
說罷,他看著陳珂說道:“師傅讓我回去一趟,你好好的……”
然後又看了一眼霜兒,霜兒衝他點點頭,她本職就是用來照顧陳珂的,這些自然不用king再囑咐了。
king走後,陳珂更是難以忍住心裡的悲傷,她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心裡卻沒有了一絲到家後的興奮感。她一想起白墨那牽強的分手藉口,和兩人之前的經歷,腦袋裡又冒出了一個烈焰來……頓時心亂如麻,這種亂糟糟的感覺瞬間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