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
“哎,知道了,哈哈,老爺子才捨不得呢。”
……
這等互相打趣的話時不時就會在院子裡出現,沉痾的到來讓陳衡璞樂開了花,就連陳家上下的工人保姆見了面話題也離不開她。而此時,沉痾正坐在陳衡璞的旁邊,給陳衡璞掰著橘子。櫃子上擺著沉痾拎過來的兩袋子海參,霜兒和一個老管家站在兩人的身後,整個陳家忙碌卻不顯的嘈雜,就算是說話都是井然有序的小聲著。
頂棚吊燈光線柔順的照在老人身上,陳衡璞正一邊吃著沉痾餵過來的橘子,一邊拍著椅子把手說著話:“……乖孫女啊,你都十歲了,總不能好像一直和咱家沒關係似地。你也沒有個什麼閨蜜,前段時間有幾個小輩家的姑娘還來打探你的訊息,還有送來生日宴會邀請的。咱家又不是沒有個小公主,總不能讓人家比下去。以前這家裡沒有個小輩後輩,人家在我面前炫耀兒子孫子的也就算了,到了後來可好,連個女兒都來跟我炫耀。這下我孫女就跟突然蹦出來了似地,我就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孫女是世界上最好的。”
沉痾取了一瓣橘子塞到老頭的嘴裡,笑道:“爺爺,你也太好面子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唄,我不願意參加那些活動。”
陳衡璞聽了皺眉道:“哎,這怎麼可以,你得去。等過年的時候按照往年的慣例,這市裡的圈子總得有幾個宴會。你和老白眉的孫子得代表我們白家和陳家出去露露臉,不然其他那些個老傢伙還不死心呢。”
沉痾聽了陳衡璞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說道:“爺爺,你這孫女還不夠張揚啊。前段時間那個宴會剛剛過去多久你就要讓我繼續在那些人面前露臉。我可不想和他們打交道。孫女還小呢……”
陳衡璞哪裡聽得她這半撒嬌的話兒,撅嘴道:“不成。小什麼,都十八歲了,對了,我都欠你個成人禮呢。以前啊,虧欠你太多了,以後,你就是爺爺的寶貝公主,誰欺負你都不行,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叫一個連的兵去拆他家房子去那個宴會算什麼,商業性質更多了,我說的可是你們私下的交流圈子。你看看你,天天就穿著個大白背心牛仔褲的,跟人家的貴小姐們學學,什麼貴咱們買什麼,爺爺的錢全是你的,咱們不缺錢”
沉痾無奈,站起身來給陳衡璞揉了揉肩膀,一邊按摩著一邊笑道:“爺爺,就你大方,還不缺錢,真不知道咱家有多少錢,你也不怕給我慣成嬌貴的毛病,人家都叫小孩省吃儉用,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讓我大手大腳花錢呢。”
陳衡璞眼睛一立,說道:“我的寶貝孫女怎麼能和別人的孫女一樣?這可是我親生孫女,我家的獨苗呢。你就是要上天摸月亮,爺爺這就給你去買長江那什麼亂七八糟的號去”
“哈哈,爺爺,還好家裡沒人,不然你還不被人家笑話死……”
沉痾憋的都快內傷了,都說老人疼隔輩子人,但是這種疼法怎一個寵字了得?簡直就是要把自己捧到天上去了。
“笑話什麼,你是我的寶貝孫女,誰也比不上。對了,丫頭啊,你自己個兒取的那個名字,就別用了吧。雖說同音不同字,但是那個字,就讓人看著心裡揪的慌。沉痾,那是沉重的病,你好好的,總給自己弄這麼個不好的名字幹嘛,當初啊,是我們這些做家長的虧待你了。子昌已經……已經走了,你這沉重的病,總該改回來吧……咱老陳家,再對不起你……你也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消了吧……別再用那個名字了,陳珂不挺好嗎……把姓改回來吧……”
陳衡璞說著說著心裡就滿不是滋味,再一想自己唯一的兒子那麼慘死的,白髮人送黑髮,總是要難過的,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沉痾連忙蹲下,看著陳衡璞說道:“好了爺爺……我改,我改還不成嗎,再也不提那個名字了,好不好。我是陳珂,耳刀陳,這不也一直沒有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