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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啊。

谷裡雖只有這三間竹屋,但屋後崖壁上卻有好幾處石穴,乾燥開闊,便如天生書庫。柳衍暗笑自己從前常以好書無人閱讀為憾,如今有這個貪多不厭小徒兒,自己最頭痛大概就是如何引導他看書順序了。

另一邊小小的女孩子不斷地撥弄著手中的玉瑝、龜甲竹籌,偶爾投過來的目光都是匆匆而過,隨即又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舞顏似乎有一種天賦,對奇門、星象占卜、天命推演似是天生的熟悉,彷彿有一種本能一直潛藏在血液中,現在不過是將其緩慢的發掘出來而已。

只是從她可以自己進行一些簡單的推演的時候開始,就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只能愈見的安靜了些。

有時候模糊的覺得有血色漫天,有時候如置身十萬春光中······感覺是千奇百怪的。即使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有些驚慌。

其實並沒有什麼,只是傳承自香家血脈中的對於奇門、星象占卜、天命推演的一種敏感在蠢蠢欲動。當然這種敏感是從血脈中傳承的,自香家的先祖起一代一代自血脈中蘊隱下來,到這一代已經很不凡了。

舞顏從床上坐起來,用著被子。想起傍晚時對君家的那番推演,還是有些心驚的。

………有人逆亂了君家的命運。

讓她窺探不得。

這讓她心裡有了紛紛擾擾的猜測,擾得她不得安睡。

她想找個人訴說,但是山谷裡的其他兩個人都不可以………柳衍顯然也是精通占卜的,既然他不曾說過就表明他並不提起;而青梵他對君家淡薄的感情,說了也不會有什麼的想法,既然如此就不告訴他好了。如果有一天他想要知道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想的差不多了,舞顏重新鑽進被子裡,強迫自己進入睡夢中。

也許這樣就好,那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又一次柳衍為舞顏解說玉瑝、龜甲竹籌等好壞的分辨時,青梵卻對此沒有一點興趣。

他說:“學占卜,就是知道自己命運麼?如果命運是可以占卜出來,那就是天命,是不可改變,那麼還有什麼福禍是可以趨避呢?如果真可以因為預知而改變天命話,那麼世間平衡不就被輕易打破了麼?再說人為什麼一定要知道自己命運呢?生命意義難道不是在於經歷其間無數驚奇?雖然結果可能是悲可能是喜,但至少在那一刻是真實感受著它。我想與其因為認定了人力不可改變命運而無奈,不如坦然地去迎接未知明天。這樣人才能更多地相信並依靠自己雙手,不是嗎?”

舞顏低頭暗笑,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相信所謂的命運的,更是對所有的神祗持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的。只是她是香氏女兒,她是香如夜的女兒,這一點她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放棄的,再說奇門、星象占卜、天命推演也並不是沒用,而她需要也必須用到這些。即使不為預測禍福,也要用它去追尋一些被灰燼掩埋的真相。

比如父母,比如君家。

她需要奇門、星象占卜、天命推演做為一種力量的存在。

詩書、經史、地理、天文、武功、······包括奇門術數,青梵都有無數的興趣想要學並且也學得興致勃勃的。但青梵終於坦然而大方的拒絕了學習占卜。

山谷清靜。

舞顏終於可以告訴自己一切又要從新開始了。

那些美好就讓他們靜靜的停留在時光中,深藏在她的心裡。

柳衍是個博學的人,與他相比,不論青梵還是舞顏前世學得那些都不夠看。或許是仗著時代的便利,接受了資訊大爆炸的洗禮,知識面是大大的拓展了,但弊端不是沒有的,比如知識的深入度就完全不夠了,大多都是隻瞭解一個表面,更深的蘊意就一知半解的。還好現在有了名師,無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