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她快步往前走。
被突然一拽,陸雪漫一頭搶出去,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師父,你拉我幹什麼?”
“讓白浩然操作輸血,你得把他胸腔裡的血抽出來。”
“哦。”
“哦你個大頭鬼!這裡雖然有三個學醫的,但是你男人要用我的血,這事兒你不做,誰來做?給我打起精神來!”
師父很久沒有變身麻辣教師,乍一發威,讓她很難適應。
可人家句句在理,她只能順從的點頭。
“知道了!”
走進臥室,陸雪漫發現權慕天趴在床上,酷帥的俊臉少了紅暈,連唇色都變淡。
他緊緊鎖著眉頭,眼珠不斷轉動,薄唇微微扇動。由於他的聲音太低,沒人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別人不清楚,但她懂唇語,明白男人的意思。
其實,他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話。
漫漫,不要走。
複雜的情緒頂上來,在她心裡掀起洶湧的巨浪,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逼回眼底的淚,她對宋一銘說道,“幫我把他翻過過來,讓他側躺。”
“好。”
白浩然和夜南峰在一旁做輸血準備,陸雪漫和宋一銘小心翼翼扶著他側身躺好。
可權慕天沒有力氣,根本定不住。
這樣不行!
她開啟衣櫃,把被子捲起來,墊在男人身後,又讓宋一銘拿來幾個靠枕,這樣才算穩住。
白浩然拿起針頭,紮下去之前,十分謹慎的問道,“你確定自己是abrh陰性血?你也是學醫的,應該知道血型錯誤會有什麼後果。”
這裡條件有限,他無法側血型。為了老大的安全,他必須再三確認。
白了他一眼,夜南峰挑眉反問,“你會認錯你媽嗎?”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說的意味深長,“我們的血型是家族遺傳,只要他的血型準確,我就百分之二百的沒有問題!”
一句話讓宋一銘和白浩然都傻了眼。
他是南都夜家的二老爺!?
這廝藏得也太深了!
“你是說……”
他的話沒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夜南峰望向權慕天,打了個噤聲的動作。
宋一銘不明白,但白浩然秒懂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被老大知道是夜家人給自己輸血,他寧死也不會接受。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這是唯一的辦法。
陸雪漫並不清楚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從急救箱裡拿了針筒和酒精棉便折了回床前。
解開襯衣的紐扣,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深吸了一口氣。
她是法醫,從來沒有給活人做過胸部穿刺,而且這個人又是權慕天。一想到這些,她的手便抖個不停,完全淡定不起來。
“把他的臉蒙上!”
宋一銘懵了。
這是要悶死大哥的節奏嗎?
“蒙上!”
她重複了一遍,男人還是沒有動。
我們老大又不是個死人,為什麼要把臉蒙上?
她懶得解釋,夜南峰卻懂了,不耐煩的說道,“蒙上,趕緊蒙上。要不然她的針這輩子都扎不下去!”
宋一銘還是不肯,“扎不下去就扎不下去,我哥還能死了?”
他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真的會哦!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冷了他一眼,白浩然皺著眉頭訓斥道,“老五,愣著幹什麼?讓你給嫂子打下手,還較上真兒了!”
極不情願的哼了一聲,宋一銘拿來一條白毛巾,遮住了權慕天的臉。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