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男人相了,用這個身體那十個實在夠不上纖纖的指頭就是戳向了斬荊的腦門,以一種絕對潑婦的模樣罵道:“是不是她護了你幾次,你就倒戈了?你現在喜歡上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認為我是個壞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和她一起走,是不是?”
這個女人又開始胡攪蠻纏了。
斬荊受不了她,就是想閃,可自己這邊剛想閃,她那邊的眼淚就是嘩嘩的流下來了,只好回答道:“你哭什麼啊?”
“我是個壞女人,我就愛哭,怎麼樣?我哭也是別有用心的,你不怕嗎?怕的話,就快滾啊?”即使是哭,還是潑辣極了。
斬荊無奈,只好是回來乖乖拉她一起坐下,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算起來咱們認識也有六年了。你是個什麼人,我還會不清楚?”
“清楚你還幫那個臭丫頭?”韓遙影快委屈死了,拉起斬荊的衣袖就是擦淚。
好在這種情況斬荊已經不是頭一次碰到了,也不反抗由的她是把什麼髒的爛的都抹到自己衣服上,反正一會兒她也會給自己再洗回來的。只不過她每回洗回來的衣服都得報銷就是了。看她哭得差不多後,就是再問道:“你到底這麼逼她是為什麼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這個女人的心連海底的海底,天邊的天邊也搞不通了。
“你想知道?”又吊人胃口,不過斬荊已經習慣順她大小姐的脾氣了,點頭哈腰的陪笑臉道:“是啊!我好想知道啊,告訴我好不好?”一副哄小孩的口氣,看得韓遙影不不爽極了,不過心裡倒是舒坦了很多,轉轉眼珠後,冷笑道:“你以為就我一個人在逼她嗎?康熙不也在用這一招?她那樣的脾氣,不逼急了,她是跳不出那個烏龜殼的。跳不出來,只能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你不是挺喜歡她嗎?難道你希望她這個樣子過一輩子?”不懂情,不懂愛,只懂得誰也不理的躲在她那個自以為堅硬無比的烏龜殼裡靜寂度日?
“那你也用不著使這樣的招數吧?她本來對你的印象就不太好了。”何苦讓姐妹變敵人?
斬荊明的是問這話,可韓遙影知道他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你也認為要和我結婚的那個男人,是我搶來的?”
“難道不是嗎?”問的很小心翼翼。生怕她發飈,不過這回她的臉色是不太好看,但目標好象不是自己,而是遠處的某個點:“他們早就分開了我才進入的,更何況那個臭男人和我結婚,並不是因為愛我。”
啊?
有些事情是很複雜的,解決起來千頭萬緒讓人無從下手,就象是一個亂極了的毛線團,就算你手裡面同時抓了十七八個線頭,最後的結果也往往是一派徒勞。聰明的人會選擇直接放棄,而康熙更是個中翹楚。
事實上,樂殊搭上遠洋輪去了英吉利時,自己就知道了她的動向,早派人在廣東盯著,是故她一回廣州自己就得到了訊息。一路沿途護送,否則以她的模樣和身上的財寶怎麼會如此平順?
她救了林氏一家,住進了蘇州小巷,平平靜靜的過她的日子。點點滴滴自己都極是清楚,架幸蘇州後,好幾次自己都想馬上拎她回來,可她屋子裡突然出現的江湖人卻是讓人驚訝。而西園寺裡的巧合讓老康發現,這個丫頭依然對皇室充滿了戒懼,對自己的這些兒子們好象仍然沒有喜愛之情。真是讓人頭痛啊!正想著該如何剝掉她的小烏龜殼時,她卻是突然從蘇州城失蹤了,當再度有訊息傳來時,她已經是跑到了老四的院子裡去了。老四天天鑽地道去瞧她,可卻好象從不在那邊過夜。
這個老四到底在想什麼啊?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丫頭哩?
但不管怎樣,這與自己的計劃相背,還是把她弄回來算了。所以,距午膳還有一個時辰時,就讓李德全親自跑了一趟。而他和她向來不負朕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