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四個月,房屋已經建好,姚時他們可以在裡面教課,應該說,任何人,只要想傳授技藝的都可以借這塊地方。
而旁聽的學子只需要向文園上交一部分錢作為束脩。
這些錢,林清婉只取四成,剩下的六成則作為報酬交給先生們。
每一堂課的收費都不相同,但卻有範圍,在五文錢到二十文錢不等,這主要取決於先生們的意願,當然,文園這邊也會提一部分意見。
大部分的課程都會收費,但有時文園也會邀請先生前來免費授課,這部分錢由文園出。
也有的先生會借文園這塊地方免費授課,只要先生要求免費,那文園便不會收錢,只不過每旬免費的課程都有限。
而姚時的課程幾乎每一堂都是免費的。
林清婉也樂得供他,可以說,求知苑現在的人大部分都是姚時引來的,一開始他只是因為亡國,且離開故土,所以心情鬱悶。
閱書樓裡到處都有人,留在林府又總是被師弟們圍繞,嘰嘰喳喳的總沒各消停。
在蘇州轉了一圈,發現這時候反而還是文園能找到一塊清淨的地方,於是他就到文園來了。
找塊地方蹲著,彈彈琴,嘆嘆氣,然後就把到文園裡辦文會的幾個書生給吸引住了。
人家找了兩天終於找到了藏在桃林深處的姚時,三人便搭上了話。對方不認得姚時,所以少了兩分恭維,也是因此姚時才有開口的慾望。
一來二去的,姚時心結開啟,見他們讀書有些問題總解不開,就幫他們講解了一下。
於是三人下次再來便帶來了更多的朋友。
一來二去的,請教姚時的人越來越多,而其中又以寒門學子最多,沒辦法,這個時代,請一個先生難,請一個好先生更難。
大部分人讀書都是靠自己摸索,許多問題讀一遍不懂,那就讀十遍,百遍,讀得多了,似乎就明白了。
可有些問題不懂就是不懂,而懂了的問題讓他們組織語言寫下來,講出來,卻總比別人明確解疑過的少些什麼。
所以姚時的有問必答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姚時這才發現他們很多問題都不懂,而其中有些問題明明很簡單,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忍不住在文園裡開了課。
其實就是自己準備了課程,天氣好的時候就到文園隨便找塊空地坐下授課,願意聽的就坐下來聽一聽,不願意聽的起身便能離開,自由得很。
可課程結束後,圍住他的人依然有不少,師弟們見大師兄忙成那樣,便輪流過來幫忙。
那段時間文園特別熱鬧,同時閱書樓邊的茶樓也掀起了授課風,林清婉見了,便乾脆讓林安建了求知苑。
中秋那天林清婉親自請了姚先生剪綵,便將求知苑的運營模式張貼公告。
五文到二十文的確不貴,迄今為止,文園還未有超過十文的課程,這意味著,一堂課最多也就三個半大包子。
課程自由,先生們要開課前得提前一天將課堂所授的主要內容張貼出來,以供學子們選擇。
有意的才會掏錢去報名拿木籌,第二天持木籌進教室聽課。
而為了保證教學質量,每一堂課的人數都做了限制,不限少,卻最多不可超過六十人。
目前在求知苑授課的先生主要是跟著姚時的江陵學子,偶爾盧肅也會來,大部分人還在觀望中。
姚時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是不可能回江陵去了,而林清婉也表示了會將他家人接過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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